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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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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lǎng部落阿美语AfalongTafalong),是原住民族委员会核定的一个阿美族部落,同时也是台湾阿美族最大的部落,位于花莲县光复乡东境,与西边的马太鞍部落相邻[1]。为阿美族传统制陶四大中心之一[2]

“Afalong”出自于阿美语,意指一种陆生的白螃蟹(泽蟹属Geothelphusa spp.),古代在太巴塱地区数量众多,族人因此直接以之取名,亦称“Tafalong”,即汉译为“太巴塱[3][4][5]。太巴塱族人亦自称“Tafalongay”或“'ayayong”。

太巴塱部落
Tafalong
核定部落
2020. 08.16 副总统出席“太巴塱部落”传统 llisin文化祭仪 (50232405988)
太巴塱最小年龄阶层服饰
所在国家 台湾
所在县市花莲县
所在乡镇光复乡
人口
 • 估计(2019)5,000人
时区台北时间UTC+8
民族阿美族
官方语文阿美语

位址与周边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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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义的太巴塱部落位于今日花莲县光复乡北富村、西富村、东富村与南富村交界处,为一个约五千人居住的聚落,位于台11甲线光丰公路与花莲193县道交集点上。根据地方歌谣《太巴塱地名歌》,太巴塱的核心聚落内则可再分为 Lo'o、Cekingan、Ma'ifor、Maeli'、Lidaw、Cirakesay、Cilidatengay、Cikosiya'an、Ciadahan、Cidohan、Cifangi'an 等区。

广义的太巴塱地区北起凤林镇东侧的加里洞(Kalotongan),南至光复乡东南侧的阿啰隆('alolong),并包含上阿多莫(Cidawasan)、阿多莫(Atomo)、砂荖(Sado)、饱干(Cipawkan)与马佛(Fahol)等马太鞍溪东岸聚落。此一系列阿美族聚落的方言与太巴塱较为接近,并经常被认为是太巴塱的“分社”。

水文上,广义的太巴塱地区西北方为马太鞍溪(太巴塱称 Co'ongan,马太鞍称 Ci'ongan),并有马佛溪、丽太溪流过。马太鞍溪的对岸则为马太鞍部落(今光复乡光复市区),在历史上长期与太巴塱处于竞争关系,时常有资源与地域冲突。在日治时代后这样的张力关系已逐渐消失,两方部落的阿美族人亦往来频繁。

起源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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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类学家鸟居龙藏所摄太巴塱社阿美族人

太巴塱的起源传说有多个版本,在阿美族发祥神话的分类中属于“高山洪水型”融合“南方起源型”叙事[6]。在部落耆老的集体创作绘本《太巴塱部落创始经典故事 O Kimad no Tafalong》中,原初神祇包括地神、水神与人类始祖三个群体,其中人类始祖为故事主轴。

地神始祖为 Makengkeng,与其妻 Pocikan 生 Malenlen(强震之神)与 Matikatik(弱震之神)[7]

海神始祖为 Sawarangaw,在无妻的状态下生下 Kaliwasang、Malalitok 与 Felalakas 三子;Kaliwasang 为雨水之神,其三子分别为聚集雨势、汇聚雨量、倾倒雨水者。Malalitok 为风之神,下有六子,分别为飓风到清风之神。Felalakas 为水中生物之神,并且是发祥传说主角之一[7]

人神始祖为 Masera,下生 Tapang Masera 与 Rarong Masera,又生 Keseng(雷声之意)与 Madapidap(闪电之意)[7][6]。两者又生下六个手足,并且共同居住于台东市以南的传说地点:Arapanapanayan(又称 Alapanay 或 Panapanayan,与卑南族发祥地同名)。

发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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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seng 与 Madapidap 生下的六个手足分别是:

  • Dadakiyolo,长子
  • Tadi'afo,次子
  • Apotok,三子
  • Lalakan,四子(有说法为长女)
  • Doci,长女(有说法为幺子)
  • Tiyamacan,幺女

其中,Tiyamacan 在母亲怀胎时便已开始发光,出生后也备受家人喜爱。在 Tiyamacan 长大后的一日,她到河边取水浣衣,却被海神之子 Felalakas 盯上,并在知晓 Tiyamacan 未婚后要求五日后前来娶亲。Tiyamacan 回到家中向亲人禀报,他们便先后使用各种方法尝试掩藏 Tiyamacan 的光芒(包括封入柴房、活埋、涂抹猪圈泥巴)。第五日,Felalakas 前来提亲却与一家人发生冲突,愤而请父亲引发大洪水淹没大地,并趁乱劫走 Tiyamacan。父母与三位长兄沿著中央山脉向北追赶,一路上拐杖插地之处涌出泉水,成为花东纵谷诸河流。三位长兄分别在中央山脉南、中、北段落脚成家,因此 Dadakiyolo 成为排湾族(一说布农族)始祖,Tadi'afo 成为平埔族群始祖,Apotok 成为太鲁阁族始祖[8]

Keseng 与 Madapidap 夫妇追赶到今日崇德一带,却发现小女儿已在海上。Tiyamacan 心疼父母徒劳追赶,决定随 Felalakas 离去,并嘱托“若是看到海上的暴风雨,其闪电正是我发光身影、雷声即我哭泣、浪潮即我浣衣水流、早霞即我月事”,并切下双手成为虱目鱼鱼苗,消失在海上。夫妇俩并未因此离开海边,Keseng 化为古代植物“Tadokadit”,Madapidap 化为海鸟“'arongay”,永远在海岸守候小女儿回归[7][8]

太巴塱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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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yamacan 的姐姐与四哥,即 Doci 与 Lalakan,在洪水来临时正于谷房内杵米,顺势搭上方形臼(dodang)向北漂流,并抵达 Cilangasan (今日八里湾山)。两人在成为小岛的山顶生活,日久便尝试生育,但因近亲交配禁忌而生下 kangic(阿美族传说中的蛇龙,一说为普通蛇 'oner)、rarokoh(龟鳖)、fafikfik(壁虎)与 kakaka^ay(蟾蜍,一说青蛙 fitakola)。伤心的两人开始哭泣,哭声传抵天界,受到 Ina Cidal(太阳女神)注意。Cidal 女神派遣信使神 Tatakosan no Cidal 下凡调查,知晓两人无法正常生育后回到天上报告[7][8][9]

Cidal 女神于是派遣 Salalacal no Cidal 与 Saoringaw no Cidal 两位巫术之神(亦有称为 Dakocoyaw 之版本)来到山顶,又降下含白猪的竹筒、含小米的葫芦、含白糯米的南瓜、箭竹、槟榔、竹子、黄藤、芭蕉等物资作为施法素材。巫术之神教导 Doci 与 Lalakan 完成仪式,即是巫觋之起源[7]

此后,受到祝福的 Doci 与 Lalakan 果真成功孕育三女一子,并在诸神的吩咐下,在子女的后方加上“no Cidal(属于太阳)”。传说表示此即阿美族亲子联名制的起源[9]。这四个子女分别为:

  • Cihcih no CIdal:长女,又称 Cihek no Cidal
  • Rarikayan no Cidal:次女
  • Pahpah no Cidal:三女
  • Tahtah no Cidal:弟弟

在 Tahtah no Cidal 成长期间,洪水也开始退去。一日,Tahtah 下山后发现一处肥沃地,并在此杀猪,故称 Masafafoy。Tahtah 将家人从 Cilangasan 山顶接到此处居住,并称之为 Saksakay,即是今日太巴塱东北方浅山处的起源地。二姐 Rarikayan no Cidal 并未抵达 Saksakay,而是由 Cilangasan 往南方下山,成为奇美部落始祖。后因人数渐多,Saksakay 不便居住,聚落迁徙至马太鞍溪与马佛溪聚集处 Cifangi'an,后又因洪患迁徙至今日太巴塱位址[10]

Tahtah no Cidal 后又生三个子女:Wahelol Tahtah、Sokoy Tahtah 与 Raya Tahtah,传说三者分别成为卑南族人、阿美族 Pacidal 与 Talakop 氏族,以及阿美族南势群的祖先[8]

年祭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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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i 与 Lalakan 长女 Cihcih no Cidal 之后代 Lona Awaw 招赘 Topaceleng(一说 Kakalawan)生下一对兄弟:Mayaw Kakalawan 与 Onak Kakalawan 。一日,两兄弟随著其父亲到古代 Ma'ifor 地区狩猎,发现溪水变得混浊。禀报父亲后,其告诉兄弟俩溪水混浊必定是有人在上游作祟,明日应持布袋将那人馘首。隔天,兄弟等确实在溪水上游处发现一名背对的男子,用布袋覆头后斩首,回到家却与母亲一同发现人头正属于他们的父亲。生气的母亲驱赶两人到外面,表示兄弟俩不如猎更多人头回来赔罪[7][8][9]

两人确实开始猎首;Mayaw 因直向磨刀而导致刀刃变钝,Onak 却知道要斜向磨刀而猎得比哥哥更多的人头。兄弟俩回到家中,母亲表示杀人便是犯下禁忌(lisin),故指导两人祭祀之仪礼,即是太巴塱年祭(ilisin,即俗称“丰年祭”)起源[8]

后话,犯下大错又自觉不如弟弟的 Mayaw 因自暴自弃而踩踏大地,并许愿被大地吞噬,于是身体逐渐沉沦。弟弟 Onak 与母亲尝试将其拉出却失败了,而后 Mayaw 与 Onak 兄弟成为月亮旁的守护星(金星);Mayaw 为黄昏时的金星,Onak 则为拂晓时的金星[8]

太巴塱—卑南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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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传说发生于与上述故事不同的年代。太巴塱有一青年 Angah 'alimolo 与女孩 Sawah(主流说法为兄妹,但兄妹也可能是情人之婉转说法)。一日 Sawah 遭卑南族的猎团掳去(古代卑南族势力范围可达瑞穗、光复一带),Angah 便尝试攻打卑南族聚落,但自知寡不敌众[11]。Angah 在台东地区遇见南方的阿美族 Raranges 氏族,并在 Raranges 族人的建议下,于卑南族的祭仪日伪装成红衣天神恐吓族人,趁乱劫回 Sawah。知道自己被骗的卑南族人于是攻打 Raranges 并导致其灭族[12]

Angah 与 Sawah 一路向北逃到今日秀姑峦溪一带,并被奇美部落发现。知晓两人处境的奇美族人窝藏 Angah 与 Sawah,又向卑南族追兵表示看过两人,并鼓励卑南族人全力冲刺,导致追兵全数落入地洞的穿刺陷阱而亡[12]。此乃另一个解释“太巴塱与奇美自古为姊妹之邦”由来的故事。

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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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述的传说之中,祖先来自现今丰滨乡猫公山一带,一路来到太巴塱才定居下来[1][13]。太巴塱发祥地原本被族人认为是在河床地,后来在2000年一场考古挖掘之下,在部落后方的小山坡被挖出2000馀年前陶片,属于卑南文化遗址之巨石文化一部分,因此被当地族人视为这里是太巴塱发祥地[4][13]。现今,在部落内立有纪念碑与瞭望台[1][13]

荷兰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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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东印度公司曾经对台湾全岛进行调查,并在地图上注记“Taworang”,但与大部分原住民聚落一样并未被有效治理[11]

清朝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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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帝国在1683年起开始统治台湾西南部地区,对于台湾北部与东部则采取认识并消极应对的态度。由黄叔璥《番俗六考》与1798年《台湾后山图》可见到诸多花莲中北部的大型部落名称,其中太巴塱称为“打马郎”或“丹朗”,属于“崇爻九社”之一。咸丰七年(1857),分别有闽、客籍自台湾西部移民到太巴塱,从事商业及农垦。光绪元年(1875),清政府派遣陈辉煌驻军位在今寿丰乡吴全城,招抚太巴塱社,并且修筑到太巴塱的栈道。光绪十三年(1887),台湾建省,东台湾设立台东直隶州,太巴塱隶属台东直隶州奉乡新福堡,由秀姑峦抚垦分局管辖[14]

日本统治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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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统治台湾时期,太巴塱隶属凤林郡。大正十二年左右(1923),日本政府压迫并禁止太巴塱举行Ilisin,后来由于部落族人寄望日本政府能够许可部落再次举行祭典,日本政府才再次以月见祭的形式举办,并且要求族人敬奉日本神道教[15]。大正十四年(1925),日本政府为扫除太巴塱、马太鞍馘首习俗,并且清除传统建筑中的首棚(saksak),于是将首棚架上头骨集中,设立太巴塱纳骨塔[16]。1933年,时日本政府为化解马太鞍、太巴塱部落彼此仇恨而搭建跨越两部落间的马沸溪桥,因此在 1933 年设立太巴塱纪念碑。现在位于太巴塱国小大门左侧位置。1937年,日本政府实行地方改名政策,太巴塱因土地富饶,因此便改称“富田”,并沿用至国民政府迁台之后。[14]

国民政府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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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迁台后,此时全台的行政区域进行全面的调整,花莲成立光复乡,富田被划分成东富西富南富北富等四村[17]。虽是如此,在现今仍有人使用“太巴塱”或“富田”称之[16]

社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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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阶级制度与 Kakitaan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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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上,太巴塱的社会制度分为四个非宰制关系的阶级:Kakitaan、Fitolol、Pakacaya 与 Citele^ay。Kakitaan 为部落领袖家族,负责部落的馘首祭祀、ilisin(年祭)的主祭、召开部落会议、分配部落资源等重要行政职权,职位世袭。Fitolol 为 Kakitaan 的备选家族,共有七个,在 Kakitaan 家族没有适合后嗣时,由占卜选出并继承之。Pakacaya 为部落内的一般居民,耕种的部分收成需上缴给 Kakitaan。Citele^ay 为逃难至太巴塱的外地族人,没有土地权且直接受 Kakitaan 管辖,由其分配居住地和耕地。

Kakitaan 家族设有著名的“太巴塱 Kakitaan 祖屋”,今日位于太巴塱富强街旁。1958年原始的祖屋遭到温妮台风破坏,残骸在族人同意下被中央研究员学者刘斌雄等人转移至中央研究院收藏。2002年,太巴塱人发起复振运动,并在2006年成功重建 Kakitaan 家屋,由何玉兰(Sawmah)与其家族亲属管理。然而,今日的部落并未受到 Kakitaan 管理家族的指挥,而是由年龄阶层与公认的头目、祭师等人所主导。

年龄阶层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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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称年龄阶层为“selal”,在阿美族年龄阶层系统中采取“轮名制命名法”:部落内有十七个自古流传的阶层名称,各男子阶层仅从此十七个头衔中选出并取名[18]

太巴塱部落年龄阶层
阶层名称 含义 当代男子的对应出生年 备注
Latoron toron,由糯米制成的糌粑/类麻糬食物 民国 8 到 12 年
Latodoh todoh,燃烧之意 民国 13 到 17 年
Ladiwas diwas,祭杯 民国 18 到 21 年
Laowaw owaw,风筝 民国 22 到 26 年
La'owic 'owic,翘起、扛起 民国 26 到 29 年
Latomay tomay,黑熊 民国 30 到 34 年
Lakowa kowa,木瓜 民国 35 到 39 年
Kalafi kalafi,晚餐 民国 40 到 45 年
Laceles celes,团结 民国 46 到 50 年
Lafowak fowak,泉水 民国 51 到 55 年
Maoway oway,黄藤 民国 56 到 60 年
Latiyol tiyol,轮回 民国 61 到 65 年 2024 年八月后任 mama no kapah(青年领袖)
Latafok tafok,尘土 民国 66 到 70 年
Lacongaw congaw,猴子,古代指称太鲁阁族 民国 71 到 75 年 2025 年起主导 ilisin 办理事务
Latiyam tiyam,一说为“店”之意,一说为俊美男子 民国 76 到 80 年
Ma'orad ma'orad,下雨 民国 81 到 85 年
Lapalo' palo',槟榔鞘 民国 86 到 90 年 2024 年八月成立

传统上,太巴塱的年龄阶层制度兼具军事训练、生存技能、社会教育等功能。同阶层的男子终身一起行动,并按照年龄差异负责不同工作。虽然在太巴塱亦有“pakarongay”一词指称年龄阶层的见习生,当地的年龄阶层并未如同马兰群阿美一样,将 pakarongay 独立为准阶层,而是将这些青少年并入当时最小的阶层受训。新年龄阶层的成立称为“pasafa”,通常会等到阶层男子满十八岁之后发生。然而,部落耆老的认可对于新阶层的划分有著绝对性的影响:倘若备选阶层的技能与价值观并未达到长老群体的认可,则 pasafa 必须延后到隔年发生。

每个年龄阶层皆设有级长(mikomoday,管理者),实际上是由上一个阶层中的两位成员担任,作为年轻阶层的指导者。级长又称为“sapaaro'(使坐下者)”或“kakaholol(玩耍的哥哥)”,后者为长辈的戏称,指级长在下一阶层内如同土皇帝般的地位。

与其他阿美族部落相同,太巴塱在早年曾有男子集会所的存在,称为 soraratan(sorarat 为“戍守”之意,soraratan 即“戍卫之地”)。Soraratan 在传统上与其他阿美族建物相同,由木柱、黄藤、箭竹、茅草等植物性素材搭建而成,然而该传统建物在 1950 年代遭到移除,直到 2020 年代由族人发起复振计画,预计将于 2024 年下旬完工。

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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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美族在二十世纪中叶后受到中华民国政府统治,部落经济型态与生活方式亦受到全球化、现代化与工业化影响,大部分的传统建物与社会组织已不易维持。在当地族人的自主行动下,太巴塱仍维持明确的年龄阶层制度,部落的文化工作与传统祭仪亦按照年龄适性交由各阶层处理。目前,太巴塱仍每年固定举办 patakos to Kiwit(向奇美部落报讯息)、misowac(年祭前山训)、 ilisin(年祭/丰年祭)、miwa'id(河祭)等祭仪,各阶层人数普遍超过三十人。

女性在传统社会组织中的角色以耕作、器物制造(陶艺、编织、纺织)为主,然而这些活动在现代化的冲击下已经式微。当代的太巴塱女性在文化参与上包括地方上的饮食与农艺活动复振,例如太巴塱红糯米生活馆、太巴塱 ina 2.0 等组织,ilisin(年祭/丰年祭)期间则按照年龄层分为妇女队、青年队、少女队,向部落耆老与祖灵提供歌舞表演。太巴塱的女性族人与同年龄的阶层男子关系紧密,但并不被视为年龄阶层的正式成员。

位于部落内的造景木雕

产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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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部落经济以务农为主,农业用地占全光复乡的65%。主要农作物有水稻箭笋(da'ci)、藤心(dongec)以及红糯米(katepa'ay)等。箭笋的盛产季为二月到四月,据光复乡公所农情调查的统计,太巴塱的箭笋年产量超过1,200公吨[19]。1996年后,由于受到“社区总体营造”政策影响,部落经济发展转型到另一个阶段,随即培育木雕、皮雕、陶艺、编织、植物染布、珠串等产业,希望开创部落的工艺产业特色;农产部分,则将阿美族野菜改良培育成有机无毒蔬菜,转型为部落健康食品[20]。观光发展,也成为太巴塱发展的项目,举凡表演团体成立、各景点的修缮与维护、餐饮美食的研发与民宿,进行食衣住行育乐全面的推动,无不以观光作为努力展的方向,唯就缺乏有效的包装与建立合作机制,观光发展的成效有限。

当前,在太巴塱部落内的文化复振与产业据点包括:

  • 太巴塱红糯米生活馆:红糯米产业、谷物酒酿制、阿美族传统料理等
  • 马武拉外工作室:传统陶艺、藤编、阿美族风筝(fasiyaw)技术复振等
  • 太巴塱 ina 2.0:野菜文化、谷物酒酿制等
  • 太巴塱文物馆:2023年成立,位于太巴塱祭祀广场旁,并设有二年期展览,适合游客作为认识太巴塱部落的入门据点。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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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部落内目前有太巴塱国小。前身为明治三十四年(1901)设立的国语传习所太巴塱分教场。明治三十九年(1906)改设为太巴塱蕃人公学校。大正十年(1921)改名为台湾公立太巴塱蕃人公学校,四月再度改名为太巴塱公学校。昭和十二年(1937)改名为富田国民学校,并附设富田青年学校。并加强对于当地居民的日语教育。 国民政府来台之后,富田国民学校改为北富国民学校。1994年,居民申请将校名改回传统地名,命名为太巴塱国民小学。[14]

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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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觋与泛灵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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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部落Kakitaan祖屋雕刻柱

在基督宗教与日本殖民政权进入部落之前,太巴塱与其他阿美族部落相同,维持著高度严谨的泛灵信仰系统。传统信仰的实行由全体族人在日常生活中负责,然而部分带有特殊体质者在经过训练后可成为祛邪治病的巫师,称为“Sisakawihay”或“Sikawasay”。太巴塱的巫师系统最北分布到凤林镇一带的部落,寿丰溪以北则属里漏部落为主的 Tadaloma' 系统。即便受到基督信仰之影响,传统巫师系统从未在部落内消失。2023年金曲奖原住民最佳女歌手:Osay Hongay(简燕春)也是太巴塱巫师之一。

1982年黄未子所设的三宝堂,外观上似汉式神坛,实际以阿美族传统巫师执事为内容[15]。2020年代,太巴塱与马太鞍地方的巫师亦组成文化复振团体,推广当代巫觋文化与传统信仰观念。

汉族传统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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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传统信仰于清朝末年传入太巴塱,起因为垦殖移民希望能在光复乡地区供俸佛祖,于是自玉里镇八通关客程聚落驾迎两尊佛像,当神像抵达光复乡后,部落族人见佛祖金身小巧玲珑,故与汉人抢夺并产生冲突。后经地方士绅从中协调,才将此纷争平息,最后两尊佛祖神像由村民陈火炉供奉于私宅,由于部落族人咸认祭祀的不便,才与汉人共同商议兴庙,此一理念时隔半个世纪才兴建协天宫。故此之后光复乡随处可见土地公庙关圣帝君文昌君、玉泉寺等寺庙的建设[15]

神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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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曾在部落内推行神道教信仰,但至今已不付存在。1937在太巴塱设立神社富田祠,主祭开拓三神(大国魂命大己贵命少彦名命),另外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为祭祀神。但神社于1945年毁于台风,1958年协天宫改建在原神社位置上。今协天宫庙墙上仍可看见祭祀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碑文。

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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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会的传入始于部落族人 Kacaw Ipay 得了一种病,此病难治只好转住台北马偕医院继续治疗,转院后仍旧没有好转甚至持续恶化,住院其间,医院所属的教会团体不时的前往探视祈祷并唱诗歌,在诗歌的感动下 Kacaw Ipay 奇迹似的好转,相信这是上帝的恩典。由于这样的奇迹,Kacaw Ipay 继续聆听教会团体的传道加深对基督(教)的认识,随即受洗归入基督名下,病愈发愿回太巴塱后分享经验为教会传福音。传教初期教会没有一个固定的聚会场所,轮流在每个家庭做礼拜,教友觉得受局限,于是大家捐材料搭建茅屋做为教堂,终于民国三十五年落成启用,八年后因风吹雨打不断漏水不敷使用,于民国四十三年第一任牧师王玉信筹款再以钢筋水泥搭建约五十坪面积的教堂,但筹募过程并不顺利。民国五十二年,吴清云回乡传道,两年后任教会第二任牧师,继续筹募经费终于民国五十八年完工启用,才逐渐进入稳健拓展的阶段。

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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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九年(1950),汉籍神父王步融先生,担任北富国民学校(即现在的太巴塱国小)校长时,受奉于台北的郭若石总主教之委派,于光复乡做传道工作,透过当时县长曹汇川先生及乡长梁阿湖先生的协助,顺利来到太巴塱,同时也受到部落的欢迎。在校长与神父双兼之职,由学校开始,最初利用学校宿舍作为临时的传道场所,同舍的有林景良及陈景岚两位老师热心的协助传道,逐渐的由学校学生、老师的归入,即为日后宣教工作上最大的帮助。民国四十年花莲大地震,天主教争取救援物资,协助部落灾后重建,使天主教在太巴塱传教事务推展更顺利,教友同心协力自行购料,以空心砖、钢筋水泥兴建教堂,于民国四十三年落成启用,此后,光复大马天主堂、西富天主堂、大全天主堂相继兴建。

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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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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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巴塱地区培育出不少知名职棒球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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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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