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密爾頓夫人埃瑪
漢密爾頓夫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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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埃米·萊昂 Amy Lyon 1765年4月26日 英格蘭柴郡內斯 |
逝世 | 1815年1月15日 法國加來 | (49歲)
別名 | 埃瑪·哈特 Emma Hart[1] |
知名於 | 納爾遜勳爵的情婦 |
頭銜 | |
配偶 | 威廉·漢密爾頓 (1791年結婚—1803年喪偶) |
兒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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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漢密爾頓女爵士(英語:Dame Emma Hamilton,1765年4月26日—1815年1月15日),本名埃米·萊昂,後來搬到倫敦後被稱為埃瑪·哈特,婚後成為漢密爾頓夫人,是一名英國女僕、模特、舞者和演員。她的職業生涯始於倫敦的不正當工作,成為許多富有男人的情婦,最終與海軍英雄納爾遜勳爵相戀。她也是肖像畫家喬治·羅姆尼最喜歡的模特。
1791年,26歲的她嫁給了威廉·漢密爾頓爵士,他是英國駐那不勒斯王國的大使。婚後她在宮內取得了成功,與女王、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姐姐是朋友,還結識了納爾遜。
早年生活
[編輯]她出生時名叫埃米·萊昂(英語:Amy Lyon)[1],出生在英國柴郡內斯頓附近的內斯[2],父親亨利·萊昂(Henry Lyon)是一名鐵匠[1],在她兩個月大時去世。她於1765年5月12日受洗。她由母親瑪麗·基德(Mary Kidd,後來改姓卡多根)和外祖母薩拉·基德(Sarah Kidd)在哈登撫養長大,並沒有接受正式的教育[3][4]。後來,她改名為埃瑪·哈特(英語:Emma Hart)[1]。
在外祖母六十歲的時候,家境困難,瑪麗於1777年前往倫敦後,12歲的埃瑪開始在哈登的霍諾拉圖斯·雷伊·湯瑪斯家中做女傭[3]。湯瑪斯是在切斯特工作的外科醫生。
僅僅幾個月後,她又失業了,並於1777年秋季搬到了倫敦。她開始在倫敦黑衣修士的查塔姆廣場的巴德家族工作,並在柯芬園的德魯里巷劇院演出。她曾是瑪麗·魯濱遜等女演員的女傭[4]。埃瑪隨後為蘇格蘭「江湖醫生」詹姆斯·格雷厄姆擔任模特和舞者[1]。
15歲時,埃瑪遇到了哈里·費瑟斯通豪爵士,他僱傭她數月,擔任他在南部丘陵上費瑟斯通豪的鄉村莊園烏帕爾克的一場長時間單身派對的女主人和表演者。據說她在他的餐廳桌上裸舞[1][5]。費瑟斯通豪把埃瑪帶到那裡作為情婦,但經常忽略她,更喜歡與朋友一起喝酒和狩獵。埃瑪很快與呆板但真誠的查爾斯·弗朗西斯·格雷維爾勳爵(1749-1809)交上了朋友。大約在這個時候(1781年6月底至7月初),她與費瑟斯通豪懷了一名孩子[1][4]。
格雷維爾收她為情婦,條件是孩子必須被寄養出去[4]。孩子埃瑪·卡魯(Emma Carew)[1]一出生就被送回哈登,由曾曾祖母撫養,前三年一直生活在那裡[4],之後(曾在倫敦與母親短暫居住一段時間)被送到曼徹斯特的約翰·布萊克本(John Blackburn)校長和他的妻子那裡[6]。年少時埃瑪的女兒經常見到母親,但後來埃瑪負債纍纍時,她的女兒出國作為女伴或家庭教師工作[7]。
格雷維爾讓埃瑪住在倫敦帕丁頓格林埃奇韋爾街(Edgware Row)的小屋裡,那時該地是倫敦郊外的一個村莊。在格雷維爾的要求下,她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埃瑪·哈特」,穿著樸素的服裝,避免社交生活。他安排埃瑪的母親作為管家和女伴與她一起生活。格雷維爾還教會了埃瑪更優雅地發音,一段時間後,開始邀請一些朋友與她見面[4]。
格雷維爾看到了通過提成賺錢的機會,他派她去見他的畫家朋友喬治·羅姆尼。羅姆尼正在尋找一個新的模特和靈感來源[4][1],就在那時,埃瑪成為了羅姆尼許多最著名肖像畫的題材,很快就成了倫敦最大的名人[3]。羅姆尼的終身痴迷也從那時開始,他為她裸體和穿衣的多種姿勢進行素描,後來在她不在場的時候用這些素描創作畫作。羅姆尼的作品的大受歡迎,而作為他那位引人注目的年輕模特,埃瑪以「埃瑪·哈特」的名字在社交圈內廣為人知。她機智、聰明,學習迅速,優雅,正如她的畫作所證明的那樣,極其美麗。羅姆尼對她的外貌和適應當時社會理念的能力深感著迷。羅姆尼和其他藝術家以許多不同的姿態描繪她,預示了她後來的「姿態」[4]。
1783年,格雷維爾需要找一個富有的妻子來補充他的財務,而十八歲的繼承人亨麗埃塔·米德爾頓(Henrietta Middleton)正好合適。埃瑪將成為一個問題,因為他不喜歡被稱為她的情人(通過她在羅姆尼的藝術作品中的名聲,這一點已經為所有人所知),如果他公開與埃瑪·哈特生活在一起,他未來的妻子將不會接受他的求婚。為了擺脫埃瑪,格雷維爾說服了他的舅舅,即他母親的弟弟,威廉·漢密爾頓爵士,他是英國駐那不勒斯的特使,讓他收留埃瑪[1][3]。
格雷維爾的婚姻對威廉爵士非常有用,因為這樣他就不再有格雷維爾這一窮親戚了。為了推動他的計劃,格雷維爾暗示威廉爵士,埃瑪將成為一個非常令人愉悅的情婦,他向威廉爵士保證,一旦與亨麗埃塔·米德爾頓結婚,他將前來接走埃瑪。當時55歲的威廉爵士剛剛喪偶,已經有五年多沒有回到倫敦了[4]。埃瑪著名的美貌當時已經為威廉爵士所熟知,以至於他甚至同意支付她的交通費用,以確保她快速到達。他曾經幸福地結婚,直到1782年妻子去世,而且他喜歡有女性作陪伴。他在那不勒斯的家在全世界範圍內以好客和精緻而聞名。他的沙龍需要一個女主人,根據他了解的埃瑪的情況,他認為她是完美的選擇[來源請求]。
格雷維爾沒有告訴埃瑪他的計劃,相反,在1785年,當他(格雷維爾)因公務前往蘇格蘭時,他建議埃瑪去那不勒斯度過一個長時間的假期[3],就在埃瑪的母親中風後不久[4]。艾瑪因此被送往那不勒斯,據說待六到八個月,卻沒有意識到她是以主人的情婦的身份去的。1786年3月13日,埃瑪與她的母親和加文·漢密爾頓(Gavin Hamilton)一起乘坐一輛舊馬車經陸路前往那不勒斯,並於4月26日,在她21歲生日那天抵達那不勒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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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扮作西比拉,喬治·羅姆尼,1785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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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扮作酒神女祭司,喬治·羅姆尼,1785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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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扮作酒神女祭司,喬治·羅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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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扮作米蘭達,喬治·羅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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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漢密爾頓夫人扮作卡珊德拉,喬治·羅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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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密爾頓夫人扮作抹大拉的馬利亞,喬治·羅姆尼,179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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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密爾頓夫人扮作緹坦妮雅,與帕克和調換兒,喬治·羅姆尼,17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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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瑪扮作酒神女祭司,伊莉莎白·維傑·勒布倫,1790–17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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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彩,約翰·海因里希·施密特,1800年左右,歸納爾遜所有
與威廉·漢密爾頓爵士結婚
[編輯]開始的大約六個月,埃瑪與她的母親(與威廉爵士分開)一起住在塞薩宮的公寓裡,並懇求格雷維爾前來接她。埃瑪漸漸意識到他已經拋棄了她。當她意識到格雷維爾對她的計劃時,她非常憤怒[3],但最終開始享受在那不勒斯的生活,對威廉爵士在1786年聖誕節前的熱烈追求作出回應。他們相愛了,威廉爵士忘記了原計劃埃瑪只是他臨時的情婦,她搬進了他的公寓,把她的母親留在樓下的一樓房間裡。埃瑪當時還不能參加宮廷活動,但威廉爵士帶她參加了每一個派對、聚會和外出活動[4]。
他們於1791年9月6日在聖馬里波恩教堂舉行了婚禮,當時教堂是一座樸素的小建築,為了這個目的他們返回了英國,威廉爵士也得到了國王的同意[1]。她當時26歲,而他已經60歲了[3]。雖然她在結婚登記簿上必須使用她的法定名字埃米·萊昂,但婚禮賦予了她漢密爾頓夫人(英語:Lady Hamilton)的稱號,這個稱號她會在餘生中一直使用。此時,漢密爾頓的公共事業正處於巔峰,他們的訪問期間,他被授予了樞密院成員資格。婚禮不久後,羅姆尼繪製了他最後一幅取自埃瑪真人形象的肖像畫《大使夫人》(The Ambassadress),之後他陷入了深深的抑鬱,畫了一系列瘋狂的埃瑪素描。
新婚夫婦兩天後返回了那不勒斯。婚禮後,格雷維爾將埃瑪·卡魯的撫養費用轉移到了威廉爵士那裡,並建議他可以讓她搬到適合特使繼女的住所。然而,威廉爵士寧願暫時忘記她一段時間[4]。
那不勒斯的生活和「姿態」
[編輯]她在卡塞塔一間由威廉爵士租來的房子裡居住了一段時間。漢密爾頓夫人成為瑪麗亞·卡羅琳娜王后的親密朋友,她是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姐姐,也是那不勒斯的費迪南多一世的妻子。漢密爾頓夫人很快就能夠流利地講法語和義大利語,她還是一位有才華的業餘歌手。她在家中招待客人時演唱過約瑟夫·海頓的納爾遜彌撒中的一個獨唱部分。曾經有一段時間,馬德里皇家歌劇院想要邀請她參加一季演出,與他們的明星安潔莉卡·卡塔拉尼比試,但這個提議被拒絕了。威廉爵士委託人為埃瑪繪製了許多肖像畫,儘管這些肖像畫並不是出於情感價值;他幾乎總是為了盈利而出售它們,通常是在英國。駐那不勒斯大使的小兒子德塔列朗先生在回應威廉爵士對藝術的興趣的評論時說:「相反,是藝術在照顧威廉爵士的興趣」。
埃瑪的粗俗穿著、不貴族化的舉止和喝酒有時會引起她的陪伴者的不滿,波旁公爵在那不勒斯的一次晚宴上談到了埃瑪喝波特酒的方式,她肯定是養成了「習慣」,因為她在喝完兩三瓶後並沒有醉倒[8]。
與威廉·漢密爾頓爵士對古代文物和藝術的熱情相似,她開發出了她所稱之為「姿態」(Attitudes)的活物表——在英國訪客面前表演雕塑和繪畫的活人畫像[9]。埃瑪開發的姿態,也被稱為模擬造型藝術,利用了羅姆尼的想法,將古典姿勢與現代魅力結合,作為她表演的基礎。埃瑪讓她的裁縫製作服裝,仿照那不勒斯灣島民穿的衣服,以及她在為羅姆尼擔任模特時經常穿的寬鬆衣服。她會將這些束腰與幾塊大披肩或面紗搭配在一起,將自己裹在褶皺的布料中,擺出讓人想起希臘羅馬神話中流行形象的姿勢.[3] 。這種姿勢,舞蹈和表演的交叉形式,於1787年春季首次在威廉爵士位於那不勒斯的家中向客人展示,形成了一種猜謎遊戲,觀眾猜測艾瑪所扮演的經典人物和場景的名字[10]。
在她的披肩的幫助下,埃瑪扮演了從美狄亞到克婁巴特拉女王等各種古典人物,她的表演吸引了貴族、藝術家(伊莉莎白·維傑·勒布倫)、作家(包括偉大的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11])以及國王和皇后,同時在歐洲掀起了新的舞蹈潮流,引發了一種盛行的希臘式披肩裝。
「姿態」被其他幾位(女性)藝術家採納,其中包括來自丹麥的伊達·布倫,她成為了埃瑪在這種新藝術形式中的繼任者[12]。著名雕塑家貝特爾·托瓦爾森欽佩她的藝術。
與納爾遜結識
[編輯]作為英國特使的夫人,埃瑪在1793年9月10日納爾遜抵達那不勒斯後歡迎了他(當時他與范妮·尼斯比特結婚已有約六年),他前來集結對抗法國的增援。在18歲的伊莉莎白·溫的日記中,她在1797年被描述為「一個迷人的女人,美麗,非常好脾氣又和藹可親」[13]。他在那不勒斯停留僅五天後於9月15日啟航前往撒丁島時,很明顯他已經略微陷入了愛河[4]。
結婚四年後,埃瑪已經對與威廉爵士生育孩子感到絕望,儘管她寫道他是「最好的丈夫和朋友」。他似乎是不育的。她再次試圖說服他允許她的女兒以她的母親卡多根夫人侄女的身份和他們一起住在塞薩宮,但他拒絕了這個請求[4]。
五年後,納爾遜於1798年9月22日[14]再次回到那不勒斯,他已經成為一個活生生的傳奇人物,在阿布基爾的尼羅河海戰中取得了勝利,他的繼子喬賽亞·尼斯貝特(Josiah Nisbet)那時已經18歲。此時,納爾遜的冒險已經使他過早地衰老;他失去了一隻手臂和大部分牙齒,並且受到咳嗽的困擾。在他到達之前,埃瑪寫了一封熱情洋溢地表達她對他欽佩之情的信[4]。納爾遜甚至向他日益疏遠的妻子深情地寫了關於埃瑪的信[15]。埃瑪和威廉爵士陪同納爾遜前往他們的住所,塞薩宮。
埃瑪在丈夫的屋簷下照顧納爾遜,並安排了一個擁有1,800名賓客的派對,以慶祝他在9月29日的40歲生日。派對結束後,埃瑪成了納爾遜的秘書、翻譯和政治推動者。他們很快墜入了愛河,並開始了一段婚外情。漢密爾頓對納爾遜表示出欽佩和尊重,反之亦然;這段婚外情被兩人容忍。到了11月,那不勒斯關於他們婚外情的八卦傳到了英國的報紙上。埃瑪·漢密爾頓和霍雷肖·納爾遜成了名人[4]。
那時,埃瑪不僅已經成為瑪麗亞·卡羅琳娜王后的親密朋友,還發展成了一個重要的政治影響力。她向女王提供了如何應對法國大革命的威脅的建議。瑪麗亞·卡羅琳娜的妹妹瑪麗·安托瓦內特成了大革命的受害者。
1799年,那不勒斯發生了一場由貴族成員領導的奇怪革命;普通人並不同意這次革命。法國軍隊並不受歡迎,但皇室一家逃往了西西里。從這裡,納爾遜試圖幫助皇室鎮壓革命者。他沒有得到英國政府的支持。他甚至同意革命的一位領袖,海軍上將弗朗西斯科·卡拉喬洛,因叛國罪被處決。埃瑪在1799年6月24日與納爾遜的艦隊一起抵達那不勒斯附近時,在幫助結束革命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16]。她充當了中間人的角色,將女王的信息傳達給納爾遜,將納爾遜的信息傳達給女王。
倫敦和默頓的生活
[編輯]納爾遜隨後不久被召回英國[17],恰逢政府最終批准了漢密爾頓解除那不勒斯職務的請求。埃瑪可能在1800年4月左右懷孕[16]。納爾遜、埃瑪、她的母親和威廉一起出行,經由中歐採取了儘可能最長的路線回到英國(曾在維也納的埃施特哈齊宮聽約瑟夫·海頓的「緊縮時期的彌撒」,現在稱為「納爾遜彌撒」,並在艾森施塔特會見了作曲家)。他們最終於1800年11月6日抵達雅茅斯,受到英雄般的歡迎[17][4]。
在11月8日抵達倫敦後,他們在賓館租了套房,此前納爾遜向妻子關於在他們朗德伍德(Roundwood)的家中接待宴會的信息傳達出現了失誤。納爾遜的妻子范妮看到埃瑪懷孕後非常不快。這段姻緣很快就成為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且范妮沒有像威廉爵士那樣平靜地接受這段事情。當時,埃瑪正在贏得一場媒體的戰爭,每個高貴的女士都在嘗試模仿她的「外表」。納爾遜本人在不與埃瑪在一起時對范妮非常殘忍,這加深了范妮的痛苦。埃瑪的丈夫,威廉爵士,在媒體上遭到了無情的諷刺。然而,他的姐姐/妹妹觀察到他非常寵愛艾瑪,而且她也非常依賴他[4]。
漢密爾頓一家搬進了威廉·貝克福德的府邸,位於格羅夫納廣場22號,而納爾遜和范妮則搬進了多佛街17號的一幢家具豪華的房子,兩地步行可至,直到12月,威廉爵士在皮卡迪利街23號租了一座房子,位於格林公園對面。在1月1日,納爾遜的副上將晉升得到確認,他準備在同一晚上出海。范妮向他提出要他在她和情婦之間作出選擇的最後通牒,納爾遜感到非常憤怒,他選擇了埃瑪,並決定採取措施正式與妻子分開。在被特工趕出城市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在他出海期間,納爾遜和埃瑪交換了許多信件,使用秘密代碼討論埃瑪的狀況。埃瑪對納爾遜保守了她的第一個女兒埃瑪·卡魯的存在,威廉爵士繼續為她提供支持[4]。
霍雷希婭出生
[編輯]1801年1月29日,埃瑪在皮卡迪利23號生下了納爾遜的女兒霍雷希婭[18],不久後,她被帶到某個姓吉布森的夫人那裡照料,並雇了一個母乳餵養的奶媽。2月1日,埃瑪在聖詹姆士廣場諾福克公爵的家舉辦的音樂會上引起了轟動。她努力讓媒體保持著關注。
不久之後,威爾斯親王(後來的喬治四世國王)迷上了埃瑪,導致納爾遜陷入了嫉妒之中,激發了威廉爵士寫給納爾遜一封引人注目的信,向他保證她是忠誠的。2月底,納爾遜返回倫敦,在吉布森夫人那裡見到了自己的女兒。納爾遜的家人知道這個懷孕的事情,他的牧師哥哥威廉·納爾遜寫信給埃瑪,讚揚她的美德和善良。納爾遜和埃瑪在他出海期間繼續通信,她保存了每封信。在他離開時,她還安排她的母親去哈登的基德家和曼徹斯特的女兒家[4]。
同年秋天,受埃瑪的建議,納爾遜從朋友戴維森那裡借錢以9,000英鎊的價格購買了位於溫布爾登附近的默頓地方的一座小破房子,打算在這裡居住。他允許埃瑪自由支配開支來改善這裡,她的願景是將房子變成對他的天才的一種頌揚。他們在那裡公開生活,與威廉爵士和埃瑪的母親一起,形成了一個引人注目的三角家庭[19]。埃瑪努力爭取納爾遜家人的支持,曾照顧他80歲的父親埃德蒙在默頓度過了10天,他很喜歡她,考慮過和他們一起搬進這個家,但還是不忍離開心愛的諾福克。埃瑪還幫過納爾遜的姐妹蘇珊娜,她嫁給了托馬斯·博爾頓,以及姬蒂(凱薩琳),她嫁給了喬治·馬查姆,埃瑪幫著她們撫養孩子並維持收支平衡。納爾遜的嫂子薩拉(嫁給了威廉)也向他施壓,要求他提供幫助和優惠,包括支付他們的兒子霍雷肖在伊頓的學費。大約在這個時候,埃瑪終於向納爾遜講述了她女兒埃瑪·卡魯(現稱為埃瑪·哈特利)的事情,發現她其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邀請她住在默頓,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位「埃瑪的親戚」。一封未發表的信顯示,納爾遜在這個時候承擔了照顧年幼的埃瑪的責任[4][7]。埃瑪繼續向觀眾展示她的姿態,此時她的體重增加,她的飲酒加劇。在4月13日,約瑟夫·法林頓在日記中寫道:
……她舉止大膽&毫無防備,發胖,&酗酒。
1802年3月25日的亞眠和約後,納爾遜退役,但他想通過保持財富的光環來維持他在社會中的新地位,而埃瑪努力實現這個夢想。4月,納爾遜的父親病重,但納爾遜沒有去探望他在諾福克的父親,而是留在家裡慶祝埃瑪的37歲生日,恰好在埃德蒙去世的那一天,兒子沒有參加父親的葬禮[4]。
威廉爵士之死
[編輯]報紙報導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包括前往威爾斯視察威廉爵士的莊園,以及前往拉姆斯蓋特度假,旨在給他帶來一些平靜和安寧,並希望埃瑪在著裝、家居裝飾甚至晚宴菜單上引領時尚。到1803年秋天,威廉爵士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與此同時,與法國的和平關係也正在瓦解。新年後,人們舉辦了一場「兒童舞會」,以慶祝霍雷希婭,並於二月份舉辦了一場有100名賓客參加的音樂會。
不久之後,威廉爵士在皮卡迪利街23號病倒,並於4月6日死在埃瑪的懷裡。查爾斯·格雷維爾是遺產的執行人,他指示她離開皮卡迪利街23號,但為了體面起見,她的地址必須與納爾遜分開,因此幾個月後搬進了不遠的克拉格斯街11號。1802年拜訪埃瑪的畫家勒布倫表示,埃瑪似乎並沒有因為丈夫的去世而感到真正的觸動,而且此時已經「胖得可怕」(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那不勒斯,當時納爾遜正在向埃瑪求愛)[8]。
納爾遜已被任命為地中海艦隊總司令,他們趕在他離開之前在馬里波恩教堂為霍雷希婭舉行了洗禮。根據歷史學家凱特·威廉斯的說法和一封未發表的信件,在她的洗禮記錄上,她的名字被記錄為霍雷希婭·納爾遜·湯普森(Horatia Nelson Thompson),她的出生日期被錯誤地記錄為1800年10月29日,以便繼續假裝她出生在那不勒斯,並且是埃瑪和納爾遜的教子[4];然而,唯一公開的記錄抄本顯示的是1801年10月29日[20]。納爾遜後來寫了一封信,解釋說這個孩子是那不勒斯的一個孤兒,「留給他照顧和保護」[4]。
埃瑪策劃、資助並主持了1803年5月18日在皮卡迪利街23號舉行的納爾遜外甥女姬蒂·博爾頓(蘇珊娜的女兒)和姻侄威廉·博爾頓船長(納爾遜姐姐蘇珊娜的丈夫的兄弟的兒子)的婚禮[21],正是在這一天,納爾遜一大早離開,參加拿破崙戰爭,埃瑪還懷著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儘管當時他們倆都不知道)[4]。婚禮的見證人是夏洛特·瑪麗·納爾遜(納爾遜哥哥威廉的女兒)和「埃瑪·哈特利」(埃瑪的女兒埃瑪·卡魯)[21][7]。
納爾遜再次出海
[編輯]她極度孤獨,全神貫注地試圖將默頓莊園變成納爾遜所渴望的宏偉住所[3],患有幾種疾病,迫切期盼著他的歸來。孩子是個女孩(據報道名叫埃瑪),在1804年初出生約6周後夭折[22],霍雷希婭也在她位於蒂奇菲爾德街的家中生了病。埃瑪對新聞界隱瞞了嬰兒的去世(她的埋葬沒有記錄),對納爾遜的家人隱瞞了她深切的悲傷,越來越難以獨自應對。據報道,她通過賭博轉移注意力,並陷入酗酒、暴食和揮霍無度的放縱中[4]。
在1804年,埃瑪收到了幾次求婚,都是富有的男人,但她仍然愛著納爾遜,相信他會憑藉獎金致富,並在他的遺囑中給予她豐厚的遺產,於是她拒絕了所有求婚。她繼續招待和幫助納爾遜的親戚,尤其是威廉和薩拉「驕矜的兒子霍勒斯」以及他們的女兒夏洛特,她在一封信中被稱為埃瑪的「養女」。納爾遜敦促她讓霍雷希婭留在默頓莊園,當1804年他似乎馬上就要回家的時候,埃瑪給默頓莊園置辦家具和裝修欠下了巨額賬單。五歲的霍雷希婭於1805年5月搬到默頓莊園居住。有報道稱她與埃瑪·卡魯一起度假[4]。
在1805年8月短暫訪問英國後,納爾遜不得不再次回到軍中。埃瑪在10月1日、7日和13日收到他的信件。在船上,他寫了一張便條,作為他遺囑的附錄,要求國王和國家為回報他,應該給予埃瑪「充足的供給以維持她的生活地位」,並且他的「養女,霍雷希婭·納爾遜·湯普森……以後只使用納爾遜的姓」[4]。
納爾遜之死
[編輯]1805年10月21日,納爾遜的艦隊在特拉法加海戰中擊敗了一支法國西班牙聯合艦隊。納爾遜在戰鬥中受重傷,三小時後去世。當他的死訊傳到倫敦時,有人派信使前往默頓莊園將消息告訴了漢密爾頓夫人。她後來回憶道,
他們給我帶來了消息,來自海軍部的惠特比先生。『立刻請他進來,』我說。他進來了,面色蒼白,聲音微弱,說:『我們獲得了偉大的勝利。』——『不要管你的勝利,』我說。『我的信——把我的信給我』——惠特比船長無法言說——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臉上泛起了一絲死一般的蒼白,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相信我尖叫了一聲,向後倒去,接下來的十個小時我說不出來也哭不出來[3][23]。
埃瑪在床上因悲傷而癱瘓了許多周,常常含著眼淚接待訪客。過了幾周她才聽說納爾遜臨終時的最後一句話是關於她的,他懇求國家照顧她和霍雷希婭。在納爾遜的哥哥威廉和他的妻子薩拉與她疏遠後(威廉聽說納爾遜沒有改變遺囑後感到興奮),她依靠納爾遜的姐妹(蘇珊娜·博爾頓和姬蒂·馬查姆)給予道義支持和陪伴。和她一樣,博爾頓家和馬查姆家也在等著納爾遜勝利回歸的時候大手筆花費,埃瑪給過他們和納爾遜其他的朋友和親屬一些錢[4]。
晚年生活
[編輯]納爾遜的遺囑於11月宣讀;威廉繼承了除默頓之外的全部房產(包括布龍泰),以及他的銀行賬戶和財產。政府授予威廉伯爵爵位,授予他的兒子霍雷肖(又名霍勒斯)子爵爵位——納爾遜一直渴望獲得的頭銜——現在他也是布龍泰公爵。埃瑪獲得2000英鎊、默頓,以及每年來自布龍泰莊園的500英鎊——比納爾遜在世時少得多,也不足以維持在默頓的生活[4]。儘管納爾遜享有民族英雄的地位,但他留給政府的照顧埃瑪和霍雷希婭的指示卻被忽視了[17];他們也無視了他希望她在他的葬禮上唱歌的願望。
葬禮非常奢華,政府花費了14,000英鎊,但埃瑪被排除在外。只邀請了博爾頓和馬查姆家族的男人,埃瑪與家人和女人們一起度過了這一天。她為雙方家庭提供了晚餐和早餐,並供給博爾頓一家住宿[4]。
葬禮結束後,討錢信就開始了。威廉不肯幫忙,所以大家都轉向埃瑪。格倫維爾勳爵將納爾遜遺囑的附錄寄給他的律師,並附上一張紙條,表示無能為力;相反,博爾頓家和馬查姆家各自獲得了10,000英鎊(但仍將青春期的女兒交給埃瑪接受教育),而威廉則獲得了100,000英鎊用於購買名為特拉法加的莊園,還有5000英鎊的生活補助。
威廉和埃瑪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他拒絕向她支付應得的500英鎊撫恤金。埃瑪對夏洛特夫人的拒絕感到特別受傷,部分原因是她曾花了大約2000英鎊支付她的教育、衣服、禮物和度假費用,也因為她越來越喜歡她了[4]。
1806年至1808年期間,她一直保持著舊的生活方式,繼續在宴會上花錢,並對默頓進行改建,使之成為納爾遜的紀念遺址。納爾遜之前訂購的貨物到貨了,現在必須支付貨款。每年從威廉爵士房產中獲得的800英鎊年金不足以償還債務和維持生活,埃瑪深陷債務泥潭[24][17][4]。
她從克拉格斯街搬到了邦德街136號一處更便宜的住所,但她仍無法放棄默頓。她的哥哥威廉勒索她給他錢,而卡多根夫人的姐姐/妹妹康納一家也希望得到施捨。1806年6月下旬的夏天,埃瑪·卡魯來進行了短暫的訪問,這時哈里·費瑟斯通豪爵士送來了500英鎊,作為母女倆的生活費。埃瑪接待並僱傭了詹姆斯·哈里森花六個月時間撰寫了兩卷本《納爾遜生平》(Life of Nelson),其中明確指出霍雷希婭是他的孩子。她繼續在默頓招待客人,其中包括威爾斯親王、薩塞克斯公爵和克拉倫斯公爵,但那些王室成員並沒有回饋她任何恩惠[4]。
不到三年,埃瑪就欠下了一萬五千多英鎊的債務。1808年6月,默頓未能在拍賣會上出售[4]。她並非完全沒有朋友,她的鄰居們也團結起來,約翰·佩林爵士接待了一批有影響力的金融家,幫助她安排財務和出售默頓。默頓最終於1809年4月售出。然而,她繼續揮霍無度,再加上人們對她的掠奪,資金不斷耗盡,這意味著她仍然負債纍纍,儘管大多數人並不知情。她的母親卡多根夫人於1810年1月去世[25]。1811年和1812年的大部分時間裡,她實質上都被關在債務人監獄裡,1812年12月,她或者是自首(她的名字沒有出現在記錄簿中)[4]又或者是被判處在薩瑟克的國王法庭監獄服刑,不過她沒有被關在牢房裡,而是被允許與霍雷希婭一起住在附近的房間裡[3],按照制度,有教養的囚犯可以購買「規則範圍內」的居住權,即監獄周圍三平方英里的區域。
1813年初,她向威爾斯親王、政府和朋友們請願,但所有請求都失敗了,不得不低價拍賣自己的許多財產,包括納爾遜的許多遺物。然而,她仍在繼續借錢以維持形象。1814年4月,《納爾遜勳爵致漢密爾頓夫人的信》(Letters of Lord Nelson to Lady Hamilton)發表後,公眾輿論開始反對她[4]。
埃瑪急於離開這個國家,但由於乘坐普通渡輪會有被捕的危險,她和霍雷希婭躲了債主一個星期後,於1814年7月1日帶著50英鎊登上了一艘駛往加來的私人船隻。起初,她住在昂貴的德桑酒店(Dessein's Hotel),依靠欠帳維持社交生活和美食。她的老管家弗朗西斯夫人來管理家務,還僱傭了別的僕人。然而,很快她就債台高築,並長期受到胃痛、噁心和腹瀉等健康問題的困擾。她轉而求助於羅馬天主教會,加入了聖皮埃爾會眾。
去世
[編輯]11月,她們搬進了法國街27號的一套廉價公寓。埃瑪開始酗酒並服用鴉片酊。她於1815年1月15日去世,享年49歲[26]。埃瑪於1月21日被埋葬在加來[3]城外的公共墓地,她的朋友喬舒亞·史密斯出資在當地的天主教堂為她舉行了簡樸的葬禮。她的墳墓後來因戰時破壞而消失,但在1994年,一個專門的團體為她的紀念碑揭幕,該紀念碑今天矗立在黎塞留公園[27][28]。
亨利·卡多根在埃瑪去世後照顧了14歲的霍雷希婭,並為她支付了前往多佛爾的旅費。馬查姆家收留她照顧他們年幼的孩子,直到兩年後蘇珊娜於1813年去世,她被送到博爾頓家住[4]。霍雷希婭隨後與牧師菲利普·沃德(Philip Ward)結婚,育有10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取名霍雷肖·納爾遜)。一直活到1881年。霍雷希婭從未公開承認她是埃瑪·漢密爾頓的女兒。
賈森·M·凱利 (Jason M. Kelly) 對她進行了如此總結:「在一個充滿貴族特權和有權有勢的男人的世界裡,她普通的出身和性別最終限制了她的選擇」[29]。
榮譽和紋章
[編輯]埃瑪·漢密爾頓因「漢密爾頓夫人」(Lady Hamilton)的禮稱而廣為人知,她從1791年起作為威廉·漢密爾頓爵士的妻子和遺孀就享有這一稱號。1800年,她成為「埃瑪·漢密爾頓女爵士」(Dame Emma Hamilton),這是她作為馬爾他騎士團女性成員以自己的權利獲得的頭銜。這是一項不同尋常的榮譽[30][31],由當時的騎士團團長沙皇保羅授予,以表彰她在保衛馬耳他島免受法國侵略方面所發揮的作用[32][33]。
她在後來的正式場合使用這一新頭銜[34][30],英國官方場合也承認了埃瑪·漢密爾頓女爵士稱號[35];最值得注意的是,英國紋章院於1806年正式授予她自己的紋章(Per pale Or and Argent, three Lions rampant Gules, on a chief Sable, a Cross of eight points of the second)時使用的就是這個頭銜[36]。獅子(lion)顯然指的是她的娘家姓氏萊昂(Lyon),而馬爾他十字的加入,則讓不了解她與騎士團關係的紋章學者們感到困惑[37],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對她貴婦身份的榮譽升華。
參考書目
[編輯]通俗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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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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