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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啟蒙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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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reads "Lessons for Children. Part I. For Children from Two to Three Years Old. London: Printed for J. Johnson, No. 72, St. Paul's Church-Yard, 1801. [Price Six Pence.]"
標題頁1801版的 經驗教訓對於兒童,第一部分

《兒童啟蒙教程》是一系列為特定年齡層的兒童準備的啟蒙讀物,共計四本,由18世紀的英國詩人兼散文家安娜·利蒂希婭·巴寶德創作。這一系列書籍於1778和1779年間陸續出版,為英美兒童文學帶來了變革性的發展。兒童讀者的需求第一次被認真納入考慮,文本排版清晰,且難度隨著課程進展慢慢遞進。這些書可能是實驗式教學法在英美國兒童文學中的第一次展露。巴寶德這本書採用了對話性文體,描繪了一位母親和兒子關於自然的討論。從約翰·洛克的教育理論來看,巴寶德的書是重視感官教學的。

這些課程中最核心的一個道德觀念就是每個個體都是團體中的一員。巴寶德作為一個女性作者強調了社會的連接性。書中的主人公查爾斯不斷地對自己和自然、動物、其他人類以及神之間的聯繫進行挖掘。

這一系列對於英美兒童文學的發展影響顯著。瑪麗亞·埃奇沃思、莎拉·蒂默、簡·泰勒,還有埃莉諾·芬等著名作家都是受到了這一系列教程的啟發,才成為了兒童作家,而他們的作品更是在文壇風靡數代。《兒童啟蒙教程》在長達一個世紀的時間內被數次翻印。但是由於近代浪漫主義男性作家對於巴寶德、蒂默等人的較低評價,教育類寫作也隨之陷入了爭議。鮮少有學者將目光投注於巴寶德這一系列書籍的研究,直到90年代這種狀況才開始慢慢改善。 

出版、排版與教育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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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與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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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蒙教程》描繪了母親對兒子的教育。據推測,裡面許多教學活動的靈感都來自於巴寶德教育她自己收養的兒子還有侄子的經驗,因為這些活動與他們的年齡段和成長曆程相符[1]。儘管書的第一版已經無從找尋了,兒童文學學者米齊·邁爾斯試圖依據巴寶德本人的信件還有這一系列書籍早期的評論重新梳理出這四本書的出版日期,並公布如下:《 二至三歲兒童的啟蒙教程 (1778),《三歲兒童的啟蒙教程第一部》(1778),《三歲兒童的啟蒙教程第二部》(1778)以及《三至四歲兒童的啟蒙教程》(1779)[2]。自這一系列書籍的初版印刷後,他們也常被合編為一本書出版。

A page from Barbauld's Lessons for Children, with wide spacing and large type.
這是巴寶德《兒童啟蒙教程》的第二本書《三歲兒童的啟蒙教程第一部》 (1779年都柏林版)中的一頁,展現出了書籍排版寬大的行間距和較大的字體。

巴寶德要求這些書字體要大,頁邊距要寬以便於兒童讀者的閱讀。據巴寶德的研究者威廉·麥卡錫說,巴寶德很可能是兒童文學這種排版習慣的發起者,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這種習慣是自她那兒流行起來的」[3]。蒂默在她《教育的監護人》一書中關於1802-1806年的兒童文學史描述里提到了這些排版上的創新,同時還有使用好的紙張,留有大的字間距等操作[4]。但是在使閱讀變得更容易的同時,這樣的製作方式也加大了書籍的成本,這些對於窮人家的孩子變成了不能負擔的奢侈品。所以巴寶德的書可是說是幫助創造了中產階級兒童文學得美學特性[5]

巴寶德的書是為了正在成長的讀者們寫作的,從單音節單詞慢慢過渡到到多音節單詞[6] 。《啟蒙教程》的第一部分多是簡單的陳述如:「墨水是黑的,爸爸的鞋子也是黑的。紙是白的,查爾斯的衣服也是白的。」 [7]第二部分就增加了難度變成類似了這樣的描述:「二月還是很冷,但日頭長了起來。黃色的番紅花開始綻放,瑞香樹也滿是柔嫩的花苞。由雪花融化成的水珠也抬起他們的頭,窺探著這個世界。」[8]

巴寶德還「推理了以前啟蒙讀物的慣例,在講述第一個故事之前先介紹故事或敘述中出現的要素」:敘述者講故事之前就先向查爾斯同時也是間接地向讀者解釋了「次序性」這個概念[9] 。譬如說在查爾斯去法國玩兒之前就先跟他解釋了這一周每天都要做什麼。

教育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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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寶德的《啟蒙教程》重視各種各樣的語言和文學特性。讀者們在書中學到的不僅僅是如何去閱讀,也會學到各式各樣的隱喻和類比[10]。第四卷尤其重視對詩學思維的培養。麥卡錫指出他自己關於月亮的篇章就是模仿了巴寶德的詩《一個夏天晚上的冥想》[11]:

Lessons for Children "A Summer Evening's Meditation"
The Moon says My name is Moon; I shine to give you light in the night when the sun is set.
I am very beautiful and white like silver.
You may look at me always, for I am not so bright as to dazzle your eyes,
and I never scorch you. I am mild and gentle.
I let even the little glow-worms shine, which are quite dark by day.
The stars shine all round me, but I am larger and brighter than the stars,
and I look like a large pearl amongst a great many small sparkling diamonds.
When you are asleep I shine through your curtains with my gentle beams,
and I say Sleep on, poor little tired boy, I will not disturb you.[12]
             

A tongue in every star that talks with man,
And wooes him to be wise; nor wooes in vain:
This dead of midnight is the noon of thought,
And wisdom mounts her zenith with the stars.
At this still hours the self-collected soul
Turns inward, and beholds a stranger there
Of high descent, and more than mortal rank;
An embryo GOD; a spark of fire divine,
Which must burn on for ages, when the sun,
(Fair transitory creature of a day!)
Has clos'd his golden eye, and wrapt in shades
Forgets his wonted journey thro' the east. (lines 49–60)[13]

Title page, which is crowded with fonts of varying sizes and shapes, reads "The Protestant Tutor, Instructing YOUTH, and Others, In the Compleat Method of Spelling, Reading, and Writing True English; Also, Discovering to them the Notorious ERRORS, Damnable DOCTRINES, and Cruel MASSACRES, of the Bloddy Papists; Which England may Expect from a Popish Successor. With Instructions for Grounding them in the True Protestant Religion."
班傑明·哈里斯的《新教教師》是一本流行了長達數十年的啟蒙書,也是《新英格蘭啟蒙書》的靈感來源。  這本書的排版印刷方式和巴寶德在印刷《啟蒙教程》時倡導的大邊距、大字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巴寶德海發展出了一種獨特的風格,主宰了那一代的英美兒童文學。 這種風格就是"父母與孩子間非正式對話"的風格,強調語言交流[14]。 《啟蒙教程》最開始是是母親單方面的主導,但隨著課程的進行,查爾斯也慢慢培養起了自己對與閱讀和對話的信心,並開始表達自己的聲音[10]。 這種風格暗藏著對18世紀後期教育風格的批判,因為它通常採用死記硬背式的學習和記憶方法。

巴寶德的《啟蒙教程》督促母親和孩子參與到日常活動中去,併到自然里去散步。通過這些活動,母親向查爾斯講述關於他周圍的世界的故事,並讓他自己去進行探索。這在當時也是對主流教育觀的一種挑戰。因為那時還不鼓勵實驗式的學習方式[15]。查爾斯的母親向查爾斯展示季節的更替、時間的流逝還有各種各樣不同的材料時,都是將查爾斯帶入它們的世界,而不是簡單地進行描述然後讓查爾斯背下這些知識。查爾斯學習了「植物學、動物學、數字,化學中物質性質的變化...貨幣系統、日曆、地理、氣象、農業、政治經濟學、地質學、[和]天文學」[16]等各種方面自己的運行規律和模式。他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和疑問,使得學習的過程變得很豐富多彩。

巴寶德的教學方法在根本上基於約翰·洛克關於教育的一些想法》(1693年)這一本書發展而來的。這本書曾是18世紀英國最有影響力的教學理論書[17]。基於洛克在《一些想法》這本書中提到的想法集合理論,大衛·哈特利發展出了集合心理學,並對後來包括巴寶德在內的作家產生了影響。其中巴寶德讀的是約瑟夫·普萊斯利的修訂版[18]。史上第一次,教育理論家和實踐者開始思考發展心理學。巴寶德和受她影響的其他女性作家一同生產了第一批針對於特定的年齡段設計的文學讀物[19]

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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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f-length profile portrait of woman wearing a bonnet
安娜·利蒂希婭·巴寶德(1743–1825)

《啟蒙教程》不僅僅教孩子們識文斷字,「它還帶著孩子們了解社會意識形態和社會的潛在規則。它潛移默化地培育孩子們的道德素養,並讓他們對世事產生一定的敏感度。」[20] 其中的一本書整體目標就是說明查爾斯比他遇見的動物要厲害,因為他能說話,且有邏輯思維。《三歲兒童的啟蒙教程第二部》是以這樣一段話開頭的:

你知道你為什麼比朴斯厲害嗎?朴斯也會玩兒,也可以喝牛奶,也能在地毯上躺著,她和你跑得一樣快,甚至比你更快,快出不知幾倍,她爬樹也爬得比你好,還可以抓老鼠,你卻不會。但是朴斯能講話嗎?不能。朴斯能讀書嗎?不能。這就是你比朴斯厲害的原因。[21]

安德魯·奧馬利在他對18世紀兒童文學的調查報告中寫到「從幫助可憐的動物開始,查爾斯最終無縫過渡到了幫助他遇到的有困難的孩子們,為他們做一些小小的善舉」[22]。通過與動物們接觸,查爾斯學習到了怎麼去關照他的人類同伴。巴寶德的《啟蒙教程》從傳統意義上來說其實是浪漫主義的,它強調的不是獨立的自我或是個人。就像麥卡錫說的那樣,"每一個人想要生活下去都離不開他人的陪伴和幫助。人類是在集體中生活的"[23]

作者的本意大概是要將《啟蒙教程》和同樣由她寫作的《獻給兒童的散文詩》(1781年)搭配使用的。這兩本書都是為查爾斯所寫。就像之前的一位兒童文學學者F.J.哈維·達頓說的那樣[24],「這兩本書中有著同樣的思想,其中的一些是盧梭支持的,而另外一些又是被他否定的。這種想法就是孩子們應該持續不斷地去思索自然的規律,因為思索自然就是在思索傳統意義上的神」。然而,一些現代學者認為《啟蒙教程》中並沒有明顯的神學痕跡,和《散文詩》這本書不同,《啟蒙教程》是更具有世俗意義的讀物。[25]

《啟蒙教程》的一個重要的主題是為兒童的限制,對於這個主題,評論中積極和消極的聲音都有。在瑪麗·傑克遜提出的18世紀的「新式兒童」這一概念中,她描述了一種「敏感的兒童心理,是在溺愛下培養出來的特性,讓他們對大人充滿了物質和感情依賴」,她認為,「這種新式意義上的好孩子其實很少在沒有父母的批准之下,真正自己做出什麼重要的決定。總之,這種新式的好孩子似乎是一種義務式服從的典範,有著良好的品德和適當的感性。」[26]其他的一些學者,如薩拉·羅賓斯則堅持認為巴寶德雖然在前面的書中描繪的是有限制的圖景,讓在後面的書中就過渡到了更自由的景象。在他的解釋里,巴寶德的教育是漸進式的,從受限到自由慢慢過渡。從在書中實際體現上來講,第一本書剛開始的時候,查爾斯是坐在他母親腿上的,第二本書的開頭就變成在坐在母親身邊的板凳上,而在最後一本書裡,他就已然脫離了母親的身邊。[27]

接收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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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al inset half-length portrait of woman in flowing dress with a band of cloth wrapped around her head. Portrait it set against a backdrop of books, papers, pen, laurel, and a harp.
最重要的兒童文學作家之一 瑪麗亞·埃奇沃思也從巴寶德的新式教育觀那裡受益匪淺。

《兒童啟蒙教程》和巴寶德的另一本兒童讀物《獻給兒童的散文詩》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影響。他們不僅僅影響了威廉·華茲華斯威廉·布萊克的詩歌創作,特別是布萊克的《天真與經驗之歌》 (1789-94)[28],他們也被英美學校用來教育學生,延續了數代[29]。巴寶德的作品也被用來反對19世紀共和黨推崇的理想的母親角色,尤其是母親應該是教育兒童的那個人這樣一種觀念。英國兒童作家與評論家夏洛特·楊在1869年寫到,在過去的三代人中,巴寶德的書大概教會了四分之三的人怎樣去識文斷字[30]。詩人伊莉莎白·巴雷特·白朗寧在39歲的時候仍然可以背下來《啟蒙教程》的開頭部分[31]

各類題材的作家都能輕易的認識到巴寶德的書籍帶來的革命性的改變。在認識巴寶德之後,著名的18世紀小說家弗朗西斯·伯尼是這樣評述巴寶德和她的作品的:

...就像蒂默的書一樣,巴寶德的書是為可愛的兒童們而作的最有實用價值的叢書之一。不過這些兒童文學作品往往被認為是巴寶德第二大的貢獻,她的詩和歌曲更被廣泛地推崇。但是有很多其他的人也能寫詩、寫歌,卻很少有人在兒童文學這裡能出其右。她在兒童文學領域邁出了新的一步,為家長們提供了知識與實用性兼具的良作[32]。.

巴寶德認為自己對於兒童作品的寫作是具有崇高的價值的,並鼓勵其他人也跟隨她的腳步。她的傳記作者貝琪·羅傑斯表示:"她將兒童文學看得很重。她自己堅持以高標準為兒童寫作,也鼓勵他人以這樣的高標準要求自己。" [33]事實上,因為巴寶德的激勵,莎拉·蒂默和漢娜·默開始為貧困兒童寫作並組織了大規模的主日學運動[4]。安 和簡·泰勒開始寫兒童詩,最著名的就是《一閃一閃小星星》。埃莉諾·芬為中產階級的孩子們創作了一系列的作品還有遊戲,包括暢銷書《蜘蛛網捉蒼蠅》(1784年)。理察·洛弗爾·埃奇沃思是最早開始研究兒童發展的學者之一,他的研究範圍不僅包括教育專著,例如和瑪麗亞·埃奇沃思合著的 《實用教育》(1798年),也包括瑪麗亞故事集,最早的一部叫做《父母的幫手》(1798年)。托馬斯·戴 最初開始寫作重要的一本著述 《桑福德和莫頓的歷史》(1783-89)時,是想要做埃奇沃思的文集,但後來越寫越長,能分開出版了。

18世紀901年代後半期,巴寶德和她的弟弟,物理學家約翰·艾金合著了第二系列書籍,名為《在家的晚上》,是為更高年齡段的兒童(8-12歲)寫作的[34]。雖然並沒有第一系列那樣有影響力,但也很受歡迎,風靡了數世紀。一直到20世紀,《兒童啟蒙教程》都在不斷被被重印、翻譯、盜印和模仿。就像梅爾斯說的那樣,《啟蒙教程》幫助建立了女性的教育寫作傳統[3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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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McCarthy,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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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4.0 4.1 Pickering,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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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Barbauld, Lessons for Children, of Three Years Old. Part I, 12.
  9. ^ McCarthy, 95.
  10. ^ 10.0 10.1 Myers, 270–71.
  11. ^ McCarthy,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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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 McCarthy, 88–89; see also Myers, 270–71.
  15. ^ Myers, 261; Robbins, "Teaching Mothers", 142.
  16. ^ McCarthy, 100.
  17. ^ Pickering, 147; Richardson, 128.
  18. ^ Richardson, 128; Robbins, "Teachings Mothers", 142.
  19. ^ Myers, 258.
  20. ^ McCarthy, 93.
  21. ^ Barbauld, Second Part of Lessons for Children of Three Years Old, 4–6.
  22. ^ O'Malley 57; see also Richardson, 133.
  23. ^ McCarthy, 97; see also Robbins, "Teaching Mothers", 139.
  24. ^ Darton, 152.
  25. ^ McCarthy,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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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 Robbins, "Teaching Mothers", 140–42.
  28. ^ McCarthy, 85–86.
  29. ^ Robbins, "Re-making Barbauld's Primers", 158.
  30. ^ Pickering,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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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 Qtd. in Myers,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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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 Richardson, 130.
  35. ^ Myers, 260.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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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arbauld, Anna Laetitia. Lessons for Children, of Three Years Old. Part I. Dublin: Printed and sold by R. Jackson, 1779. Eighteenth Century Collections Online.
  • Barbauld, Anna Laetitia. Second Part of Lessons for Children of Three Years Old. Dublin: Printed and sold by R. Jackson, 1779. Eighteenth Century Collections Online.
  • Barbauld, Anna Laetitia. Lessons for Children from Three to Four Years Old. London: Printed for J. Johnson, 1788. Eighteenth Century Collections O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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