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分岔的花園
小徑分岔的花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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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 | El jardín de senderos que se bifurcan |
作者 | 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 |
類型 | 間諜小說,戰爭小說 |
語言 | 西班牙語 |
發行資訊 | |
首次刊載處 | 小徑分岔的花園 |
收錄於 | 小徑分岔的花園(1941) 虛構集(1944) |
出版機構 | 南方社論 |
出版時間 | 1941 |
出版地點 | 阿根廷 |
媒介 | 印刷 |
《小徑分岔的花園》(西班牙語:"El jardín de senderos que se bifurcan",又名《交叉小徑的花園》)是阿根廷作家和詩人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在1941年創作的短篇故事 。該短篇被收錄在1994年全文發表於《虛構集》上的同名文集《小徑分岔的花園》(1941)中。 這篇文章也是博爾赫斯第一篇被安東尼·鮑徹翻譯成英文的作品,其譯文發表在1948年8月版的《埃勒里·奎因推理雜誌》上。
有人認為該短篇預言了量子力學下的多世界詮釋理論。[1][2] 而這篇文章又可能受到了哲學家和科幻小說作家奧拉夫·斯特普爾頓的影響。[1]
許多新媒體學者都稱通過博爾赫斯所提出的「交叉小徑」獲得了靈感,尤其是在超文本小說領域。[3][4] 表達了無限文本的其他博爾赫斯作品包括《巴別圖書館》和《沙之書》。
情節摘要
[編輯]故事通過一個中國籍英文教授余准博士的獄中供詞展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余准博士居住在英國,並為德意志帝國的軍事情報部門從事間諜工作。
在故事的開始,余准博士意識到軍情五處特工理查德·馬登上尉正在追查他,並且已經找到了他的上級維克托·魯納伯格的公寓、逮捕或殺死了魯納伯格。 余准博士確信他會是下一個被逮捕的人。 但他剛剛發現了英國一個炮兵隊的位置,希望在被逮捕前把這個情報傳遞給柏林。 他最後突然想出了完成這個任務的方法。
余准博士解釋道,他從來不是為了效忠威廉二世的日耳曼帝國而從事間諜活動,反而認為德國一個「野蠻的國家」。 他說德國的軍情頭頭認為中國人是劣等種族。正因如此,他決心要做到白人間諜沒做到的事情,也就是通過傳遞這條情報拯救德國士兵。余准博士懷疑為大英帝國工作的、愛爾蘭天主教教徒馬登上尉和他有相似的動機。
余准博士帶上他僅有的財產,乘火車來到了阿什格羅夫小鎮。他在火車站險險躲過馬登上尉的逮捕,然後前往著名漢學家斯蒂芬·艾伯特博士的家。 余准博士在路上想起了他偉大的祖先崔彭。德高望重的崔彭放棄了雲南總督的職位,一心想寫一本龐大而複雜的小說,以及建造一個「誰都會迷路」的龐大複雜的迷宮。但崔彭在寫完小說之前被刺殺了,導致他的小說變成了「一堆自相矛盾的草稿的匯編」,而他的迷宮也從沒有被人找到。
余准博士抵達了艾伯特博士的家,而艾伯特博士則為能見到崔彭的後代而深感高興。 艾伯特博士表示他長期以來一直在研究和翻譯崔彭的小說。 艾伯特博士激動地解釋他是怎樣一舉解決了兩個謎題:崔彭那未完成的書和那離奇消失的迷宮。 艾伯特博士給出的答案是,它們本就是一體。書就是迷宮。
艾伯特博士根據崔彭打算建造一個無限的迷宮的奇怪傳說,和一封崔彭所寫的神秘的信(「我將把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而非全部後世)」),理解出「小徑分岔的花園」指的就是那本小說,而且分岔指的是時間意義上、而非空間意義上的分岔。 在大多數小說中,小說角色一旦做出一個選擇,就會抹消做出其他選擇的可能性。但在崔彭的小說里,每個事件的所有可能發展是同時發生的,並且每個發展都會進一步擴散出更多的可能性。艾伯特博士還解釋說,有時候這些不斷發散的路徑會再次匯聚,但那時是因為不同的原因達到相同結果。 艾伯特博士解釋說,可能在一個時間線上余准博士是來者不善的,在另一個時間線上卻有友善的來意。
余准博士雖然感動並感激於艾伯特博士的啟示和祖先的天才,但在抬起眼睛時看到馬登上尉正奔向他們的房門。 余准博士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於是提出要再看看崔彭的信。在艾伯特博士轉身去拿信的時候,余准博士拔出了左輪手槍,殘忍地結束了他的性命。
余准博士被捕後被控一級謀殺罪,並被判死刑。他在等待絞刑處決的時候寫完了這篇手稿。他已經「無比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成功地把炮兵隊的位置報告給了上級。實際上,在余准博士遭受審判的時候,該炮兵隊就已經被日耳曼帝國的空軍勢力轟炸了。該炮兵隊駐紮在靠近索姆戰場的阿爾貝(與「艾伯特」是同一個詞)。余准博士知道把這條情報傳遞給柏林的唯一方式就是謀殺一個同名的人,那樣阿爾貝這個詞就會隨着謀殺的新聞登上英國的報紙了。
在現代文化中的體現
[編輯]- 斯圖爾特·莫斯羅普在1987年創造了超文本版本的《小徑分岔的花園》。 這個標題將他的小說的海灣戰爭背景和博爾赫斯的作品《勝利花園》聯繫在了一起。 這篇作品被Eastgate出版社出版[5]並受到了學界的探討 [3]。
- 電視節目「未來閃影」有一集題為"小徑分岔的花園",以對這篇作品致敬。在這一集裏,戴森·弗若斯特將一張描述可能未來的地圖稱為的"小徑分岔的花園"。
- 布萊斯·德威特在為《量子力學的多世界詮釋》作序的時候[2] 指出了這篇小說中的概念和物理學的多世界詮釋理念之間的關係[6] 。
- 安德魯·格爾曼引用《小徑分岔的花園》以描述科學家如何做出虛假的發現:他們並非事先確定好數據分析計劃,而是事後選擇"適合所得數據的特定分析計劃"。[7] 他用"交叉小徑的花園"指代研究人員幾乎無限的清洗、分析數據的選擇,並強調實驗需要在分析前預先規劃,也需要經過獨立重複的檢驗,在社會心理學經歷最近的 重複危機時尤其如此.
- 在節目「科學星期五」 播客[永久失效連結]在2019年6月4日星期五的重播上,默里·蓋爾·曼博士在接受艾拉·菲萊透採訪時引用了這個短篇小說。
- 網飛在2016年推出的電視劇《先見之明》第六集標題為《第六章:交叉小徑》。 劇中主要反派Hap在停屍間與正在進行證明來世存在的實驗的萊昂有一番對話。 Hap在反對萊昂對於多重宇宙的假設時,引用了《小徑分岔的花園》。
- 這篇短篇小說為2010-2017年位於新加坡的一系列藝術展覽《垂直潛艇》帶來了靈感。[8]
相關
[編輯]- 架空歷史小說
- 《驚險岔路口》
- 吉爾德勒茲使用這個故事來說明戈特弗里德·萊布尼茨的不可能世界同時存在的概念和未來可能問題。
- Ayssar Arida在一次事件驅動的城市化項目中將《小徑分岔的花園》和量子理論中的路徑積分表述概念聯繫在一起。
- 在2013年的電影《彗星來的那一夜》中,人們必須處理彗星造訪後一連串現實被扭曲的事件。
- 多思想詮釋
- 多世界詮釋
- 多重宇宙論
參考文獻
[編輯]- ^ 1.0 1.1 Moran, Dominic. Borges and the Multiverse: Some Further Thoughts. Bulletin of Spanish Studies. 2012, 89 (6): 925–942. ISSN 1475-3820. doi:10.1080/14753820.2012.712326.
- ^ 2.0 2.1 The Many World Interpretation of Quantum Mechanics, N. Graham and B. DeWitt ed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rinceton, 1973.
- ^ 3.0 3.1 Wardrip-Fruin, Noah, and Nick Montfort, eds.
- ^ Moulthrop, Stuart. Delany, Paul; Landow, George P. , 編. Reading From the Map: Metonymy and Metaphor in the Fiction of 'Forking Path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and London, England: The MIT Press. 1991.
- ^ Eastgate: Victory Garden. www.eastgate.com. [2020-01-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2-24).
- ^ Biographical Sketch of Hugh Everett, III, Eugene Shikhovtsev http://space.mit.edu/home/tegmark/everett/everett.html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The garden of forking paths: Why multiple comparisons can be a problem, even when there is no 「fishing expedition」 or 「p-hacking」 and the research hypothesis was posited ahead of time, Andrew Gelman and Eric Loken http://www.stat.columbia.edu/~gelman/research/unpublished/p_hacking.pdf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 The Garden Of Forking Paths | Campaigns | Vertical Submarine. verticalsubmarine.org. [23 August 20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