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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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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景宗
朝鲜国第20代国王
在位期间:1720年7月17日-1724年10月11日
前任:朝鲜肃宗
继任:朝鲜英祖
现代根据记载绘制的景宗像
年号康熙雍正(沿用清朝年号)
姓名李昀
辉瑞
出生肃宗十四年十月廿八日
(1688-11-20)1688年11月20日
朝鲜国汉城府昌庆宫就善堂
立世子肃宗十六年六月十六日
1690年7月21日
逝世景宗四年八月廿五日
1724年10月11日(1724岁—10—11)(35岁)
朝鲜国汉城府昌庆宫环翠亭
庙号景宗
谥号德文翼武纯仁宣孝大王
恪恭王(清朝谥)
陵墓懿陵朝鲜语의릉 (조선 경종)
父亲朝鲜肃宗
嫡母仁敬王后金氏
仁显王后闵氏
仁元王后金氏
母亲玉山府大嫔张氏
王妃端懿王后沈氏
宣懿王后鱼氏
异母兄弟朝鲜英祖李昑
延龄君李昍
※元配,生前为王世子嫔,追封王后

朝鲜景宗朝鲜语:조선 경종朝鮮 景宗 Joseon Gyeongjong;1688年11月20日—1724年10月11日),朝鲜王朝第20代君主,1720年至1724年在位;姓名李昀朝鲜语:이윤李昀 Yi Yun),字辉瑞朝鲜语:휘서輝瑞 Hwi seo)。

景宗的生母是肃宗时代权倾一时的张禧嫔,因而受封世子。张禧嫔被赐死后,他的世子地位不受影响,并在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继位为朝鲜国王。然而景宗无法正常执政,而且一直没有子嗣,引发王位继承争议;这使得老论派少论派之间的朝廷党争更加恶化。景宗在位四年,于雍正二年(1724年)病逝,享年三十七岁。谥号德文翼武纯仁宣孝大王、清朝赐谥恪恭王;由王世弟李昑继位,是为英祖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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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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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景宗名讳、表字的候选名单

景宗于肃宗十四年(1688年)十月廿八日诞生于昌庆宫就善堂,是朝鲜肃宗的庶长子;生母张氏时为昭仪[1][2],备受宠爱。朝鲜王室此前三代单传,原本一直没有子嗣的肃宗大喜,破例在翌年(1689年)将新生王子定号元子(嫡长子[3][4]。肃宗的正妃仁显王后闵氏当时不得宠,也没有生育。王子诞生虽然令她喜悦,但是考虑到唐朝王皇后武则天构陷的故事,害怕遭到陷害,于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去看望;肃宗还因此派人去指责仁显王后[5]

西人党群臣支持仁显王后,纷纷反对将张氏的儿子立为元子;肃宗不听,并将张昭仪封为禧嫔。而南人党支持张禧嫔,趁势弹劾西人党,掀起己巳换局朝鲜语기사환국,将西人党官员逐出朝廷;仁显王后被废为庶人并出宫回娘家居住,西人党重臣宋时烈金寿恒朝鲜语김수항也被赐死[6][7]。肃宗十六年(1690年)元子起名,拟定三字“yún”、“tiǎn”、“wǎn[8];最后正式取名为李昀。同年,年仅三岁的李昀受封为世子;张禧嫔也母以子贵,成为朝鲜王妃[9][10]。然而,张禧嫔成为王妃后常得罪肃宗,并迫害受肃宗宠幸的宫人崔氏(淑嫔崔氏);肃宗因此厌倦张氏,对仁显王后回心转意[11][12][13]。肃宗二十年(1694年)甲戌换局朝鲜语갑술환국,南人党失势;仁显王后被迎回宫恢复王妃之位,张氏又被降回禧嫔[14]。张禧嫔不服,依然对仁显王后不敬[15]。而李昀的世子地位不受影响,在仁显王后回宫时,李昀称呼她为母亲;此后李昀获得嫡母仁显王后的疼爱,感情融洽、形影不离,比对生母张禧嫔还孝顺;要去看望张禧嫔前,也要先请示仁显王后[16][17]。李昀在肃宗二十一年(1695年)行冠礼,取表字辉瑞;据载,当时八岁的李昀天资聪颖、身心健康[18][19]。翌年(1696年),李昀迎娶大两岁的青松沈氏(沈浩长女)为王世子嫔[20][21]。而朝鲜立世子,按例需请宗主国清朝承认、册封。一开始,清朝以李昀是庶子、王妃还有可能生育嫡子为由拒绝;后来朝鲜再遣使申辩,称李昀自幼由王妃抚养、无异嫡出王子,清朝才同意册封李昀为朝鲜世子[22][23][24]。在此前后,肃宗又有两名庶子;淑嫔崔氏生下延礽君李昑、䄙嫔朴氏生下延龄君李昍。

仁显王后在肃宗二十七年(1701年)病故后,淑嫔崔氏告发张禧嫔曾在宫内行巫蛊之术,诅咒仁显王后速死;张禧嫔因此被肃宗赐死[25]。不久,肃宗在翌年(1702年)又迎娶新任王妃,仁元王后金氏[26]。嫡母、生母相继死去,让李昀大受冲击,接连出现一些反常行为,包括仿佛和人对谈一样自言自语、精神恍惚、接见大臣不顾礼节、不近女色等等[27]。在肃宗的三个儿子中,延礽君常被肃宗呵斥,且在淑嫔崔氏丧期有子而被肃宗厌恶,而延龄君最受宠爱[28]。肃宗晚年健康状况不佳,在1717年单独召见李颐命朝鲜语이이명(丁酉独对)时,私下表示世子不堪重任、将他比作康熙帝废太子胤礽,想改立延龄君为王储。不过再和众大臣讨论后,肃宗最后并没有改立世子,而是命李昀代理听政;让他处理日常政务,以进行政治能力的锻炼[27][29]。而延龄君在肃宗四十五年(1719年)因糖尿病过世,肃宗相当悲痛,原本已经病重的他此后更一病不起[29][30]

世子嫔沈氏长年体弱多病,在行嘉礼当天,就因严重腹痛而影响仪式举行,但是她还是忍痛强行行礼[31]。肃宗二十七年(1701年),沈氏罹患“奇疾”,神智不清、胡言乱语[32];之后她在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昌德宫长春轩病逝,享年三十三岁,追谥端懿嫔[33][34][35]。同年,朝鲜举行世子嫔拣择,年仅十四岁的咸从鱼氏(鱼有龟第四女)中选,成为新世子嫔[36][37]。然而李昀依然没有子女,年近三十的世子患病不孕的说法,于是流传开来。当时西人党已分化为老论派少论派,关于他患病的原因也各有解读。老论派方面,记载张禧嫔在死前要求要见儿子一面,见面后她以木头猛击要杀掉他,导致世子身心受创并从此不育[38][39]:161-162;一说肃宗动辄厉声斥责世子,并常提及张禧嫔,造成他精神失常而影响生育能力[40]。而少论派、南人党则认为,老论派不仅陷害张禧嫔,又图谋废立以扶植其他王子上位、屡屡对世子下毒,而损害了他的健康[19][41]。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六月八日,肃宗于庆德宫隆福殿升遐,享寿六十岁[42]

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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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宗过世后,世子李昀在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六月十三庆德宫崇政门即位,是为景宗,并获清朝册封为朝鲜国王[43][44]。景宗的元配端懿嫔沈氏被追封为端懿王后,陵墓称为惠陵(今位于九里东九陵[45];世子嫔鱼氏则受封朝鲜王妃,即宣懿王后。然而,景宗在位四年间身体虚弱、疾病缠身,几乎无法处理政务[46]。即位之初,景宗还需要为肃宗服丧;然而,他不曾依照礼节哭泣为父亲哀悼,有时反而毫无理由傻笑。肃宗下葬后,景宗只亲自举行初虞祭,以后其他大小祭奠都不参与,也不开经筵。此时,景宗拒绝整理头发,互相纠结、越来越脏,帽子需要一直改大才能戴上(一说他头上生疮,因此不戴网巾[39]:162);他还出现了尿失禁的症状,坐过的地方常常是湿的。而景宗接见大臣讨论政务时,往往口齿不清、声音很小,说“唯”、“俞”或“依为之”来回应;有时则胡言乱语,或不说话,由宦官代为回答。若有大臣请示景宗的意见、询问应如何处理,他也不回答,等大臣说出自己的看法后才说“依为之”,通常直接采纳[47][48][49]。景宗对于各种意见往往来者不拒,而各朋党安插在宫中的势力明争暗斗、争相假借国王名义传旨,使得教旨前后矛盾、反复无常,令人难以判断这些命令何者出自他的意思、何者是他人向他指点而产生的[50][51][52]

景宗异母弟延礽君,受封王世弟,后即位为朝鲜英祖

老论派群臣认为景宗无法处理国政,也没有希望再有子嗣,因此推动将景宗的异母弟弟延礽君立为王世弟。仁元王后身为景宗的继母和王大妃,赞同这个主张;但是景宗的王妃宣懿王后不赞同,想收养王室宗亲的孩子作为王储。景宗元年(1721年)八月十九日,老论推派李廷熽上疏,请求指定王位继承人;领议政金昌集朝鲜语김창집接着率领群臣入朝,请求景宗禀告王大妃并求取她的旨意[53][54]。当夜,宣懿王后从中阻挠,并挽留景宗在自己寝宫过夜;众臣冒着寒冷在外面彻夜等候,一直等不到旨意下达。到第二天天亮,景宗还是不出来,于是承旨赵荣福动员上百人,在差备门外大喊“承传色”(负责传递国王旨意的宦官),惊醒仁元王后。仁元王后马上介入,准备两份懿旨,一张写有“延礽君”三字、一张写有谚文,表示孝宗显宗到肃宗子孙(三宗血脉)中,只有景宗、延礽君两人存活,同意建储;并由景宗出示群臣[47][55]。于是,延礽君被立为“王世弟”[56],其正妻达城郡夫人徐氏成为王世弟嫔[57][58],妾室咸阳李氏也受封从五品昭训[59]。当时,李昭训已有一子一女(后来的孝章世子和顺翁主),不过她受封昭训几个月后就过世了[60]。立储后,景宗相当友爱王世弟,看到弟弟就喜形于色,对他言听计从[61]

宣懿王后之父、景宗岳父鱼有龟朝鲜语어유구受封咸原府院君,虽然也属于老论一派,但是被边缘化;在这次老论建储中也没有先知会他,让鱼有龟相当不满[52][62]。少论大臣柳凤辉朝鲜语유봉휘上疏弹劾老论,认为景宗年轻还有望生育,要求治罪;柳凤辉因此一度下狱,不过由于有同为少论的赵泰耉朝鲜语조태구为他辩护而获赦[63]

辛壬士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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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王世弟后,老论进一步推动让王世弟代理听政,使得老论、少论之间更加对立[64]。景宗元年(1721年)十月十三日,以景宗名义下达的“备忘记”准许代理听政。老论派便依照先前代理听政的先例,开始拟定新的“代理节目”(代理听政的具体细节项目);但是没过几天,景宗接见赵泰耉后又收回成命,代理听政的计划因此取消[65][66]。到十二月六日,少论的金一镜、朴弼梦等七人上疏,点名拟定代理听政节目的领议政金昌集朝鲜语김창집左议政李健命朝鲜语이건명 (조선)判中枢府事朝鲜语중추원 (조선)李颐命朝鲜语이이명赵泰采朝鲜语조태채等老论所谓“四凶”,谴责他们对景宗不忠[67][68];景宗当天就起用少论,罢免老论。除了当时正出使清朝、请求册封王世弟的李健命之外,金昌集、李颐命、赵泰采等其他三人,都被流放海岛处以围篱安置朝鲜语위리안치的重刑[69][70];史称“辛丑换局”。少论据此认为,景宗此前一直在韬光养晦、装疯卖傻,此时才展现魄力罢黜“凶党”[71]。在宫中,宦官朴尚俭由于和王世弟有过节,于是准备联同金一镜,内应外合废黜王世弟;并而派兵封锁宫门、借口要捕捉宫里出没的白色狐狸,让王世弟不能去给景宗问安,并打算伺机把他杀死。王世弟从宦官张世相那里得到消息,原本准备和世弟嫔徐氏一起服毒自杀,不过后来在宋寅明的协助下,夫妻两人翻墙逃出,到隔壁王大妃金氏的宫殿求救。于是金大妃下旨干预,宣布宦官借景宗名义假传圣旨。而少论大臣也不是全都反对王世弟,纷纷请求景宗审问朴尚俭;于是朴尚俭被处死,和他勾结的宫女石烈、弼贞服毒自杀[61][72][73][39]。事后,王世弟曾表示打算出宫并辞去王储之位,宁可以平民自居[39]:163。不过经过这场风波,王世弟不仅得到景宗、金大妃的保护,在和景宗的岳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秘密书信往来后,还拉拢府院君结盟[74]

李健命在清朝时,成功说服康熙帝派出王世弟册封使[75][76]。而在辛丑换局后,老论派子弟试图反扑;其中的金龙泽、李天纪打算推翻少论政权,拥立王世弟[77]。金一镜党羽察觉此事,他们本来想藉康熙帝否决册封王世弟,来废黜延礽君;此后转而利诱与老论往来的风水师睦虎龙朝鲜语목호룡,指使他在景宗二年(1722年)三月二十七日“告变”,告诉景宗老论密谋造反[78]。睦虎龙说,老论密谋用三种手段谋害景宗:大急手(国丧时入宫暗杀)、小急手(宫人下毒)、平地手(废黜景宗),并拥立王室远亲(世宗庶五子密城君后裔[79]、孝宗族弟)李颐命朝鲜语이이명为新王[19][80]。少论藉睦虎龙告变,宣称前一年老论所拟的代理节目也是“平地手”,掀起“壬寅三手狱”[81][82]。告变内容中还牵扯已故的李昭训,指控世弟嫔的侄儿徐德修、宦官张世相将她毒杀,以测试毒药药效[83]。其他招供中还有所谓“金姓宫人”下药景宗的说法,此后常有大臣要求景宗,效法孝宗处死废贵人赵氏的先例处断,暗指肃宗后宫、景宗的庶母宁嫔金氏[84]。宁嫔是金昌集堂侄女[85],曾支持王世弟册立,少论因此想借此把安东金氏一网打尽;不过由于她也是仁显王后、仁元王后的亲戚,因此在仁元王后力保下始终不受波及[86][87]。而李健命回朝鲜后,遭抨击奏章用词“痿弱”大逆不道,因为东晋权臣桓温废黜皇帝司马奕时,就曾用过“痿”字[88][89];最后,老论四大臣(金昌集、李颐命、李健命、赵泰采)通通以谋逆罪处死[90]。九月二十一日,少论宣布讨逆成功,由金一镜起草讨逆教书祭告宗庙[91]。辛丑换局和壬寅三手狱合称辛壬士祸,前后有六十余人被处死,遭流放的也有一百七十余人[74][92][93]

老论遭肃清后,南人党本想藉张禧嫔的关系重掌政权,但是仍不敌少论,不久就被边缘化;于是,少论独揽大权[94]。据称景宗曾在一天晚上用一匹白马献祭,宣布睦虎龙的后代将永远享有高官厚禄,少论也派人去破坏纪念老论派大儒宋时烈的祠堂。同年底济州岛发生严重饥荒,景宗下令送去七千袋粮食并免除济州马英语Jeju horse的进贡[95][39]:163。此后,少论政权开始追崇景宗的生母张禧嫔;在参考昌嫔安氏仁嫔金氏德兴大院君等以往朝鲜国王的“私亲”先例后,张禧嫔被追尊为玉山府大嫔,祭祀她的祠堂也改称大嫔宫[96][97]。不过景宗一直不去参拜大嫔宫,景宗三年(1723年),有官员以旱灾为上天示警为由劝谏[98],景宗才去拜谒大嫔宫和大嫔墓[99][100]

另一方面,尽管在基督教朝鲜境内依然被压制,李颐命朝鲜语이이명出使清朝时曾与传教士交流,他与其他使节都曾把西式钟表、气压表等引进朝鲜。景宗应观象监与军器寺请求,下令仿制西洋问辰钟、西式火炮等西方器械,同时对朝鲜南方的土地测量制度进行改革[101][102][39]:163-164

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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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论掌权后,便开始试图治疗景宗长久以来的心理疾病,不过治疗过程并不公开。除了御医之外,也找来会医术的儒生治病,包括当时小有名气的“儒医”李公胤,并常试用各种药性强烈的处方。一开始,李公胤给景宗服用几帖桃仁承气汤、甘遂[103],都不见效。往后两年,李公胤再开猛药“癯仙南极丹”(含灯台莲半夏石膏栀子以及泡过童子尿香附子)以及一百多帖由大黄枳实制作的柴平汤;御医也开柴胡白虎汤、六君子汤给景宗服用[104][105][106]。景宗本来肥胖,几年服药下来变得消瘦、肠胃虚弱,并引发厌食症[107];他胡言乱语的症状发作更频繁,还曾突然下令要处死少论大臣[108]

雍正二年(1724年)七月,景宗病重,八月时上吐下泻;医官人人自危,右议政李光佐朝鲜语이광좌对外封锁景宗病重的消息[108]。八月二十日,御厨为给景宗提振食欲,准备了秋季美食蟹酱(酱油蟹);景宗在同一餐又吃了柿子,不久就身体不适。这种食物组合,触犯了当时医学理论的饮食禁忌[109][110]。接下来两天,医官先后开出豆豉汤、藿香正气散、黄芩汤让景宗服用[111][112];不过因病情不断恶化而停止使用药物,改用人参粟米饮调养[113]。八月二十四日凌晨,群臣、王世弟请景宗服用茶、米饮、桂枝麻黄汤调养,此时景宗已经无法回话;到了晚上,尽管李公胤反对,李光佐、王世弟仍再给景宗喝参茶,并派人连夜准备宗庙祈福仪式,希望景宗康复。不过祈福仪式尚未完成,景宗就在翌日(八月二十五日)凌晨丑刻在昌庆宫环翠亭升遐,享年三十七岁[4][114][115]

有传言说景宗是被王世弟(英祖)毒杀,因为英祖作为王位继承人是最大受益者,当时有少论大臣建议以验尸。不过后世有人推测,当时螃蟹等生鲜在盛夏从数十里外运到宫中,受限于当时没有冰的食品保存技术,足以导致景宗死于食物中毒[39]:164;根据当时的医疗纪录,景宗的死因可能是败血症导致的肠胃炎[116]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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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懿陵,景宗与宣懿王后的合葬陵

雍正二年(1724年)八月三十日,王世弟李昑在昌德宫仁政门即位,是为英祖[117]雍正帝遣使册封李昑为朝鲜国王,并赐谥李昀为恪恭王[118]。英祖为兄长上庙号景宗、谥号德文翼武纯仁宣孝大王;陵墓选在京畿道杨州,称为懿陵,在同年十二月十六日下葬[119][120]。英祖二年(1726年),景宗、端懿王后祔庙(入祀宗庙),以领议政李濡、左参赞闵镇厚朝鲜语민진후两人配享宗庙[121][122]

随着新王即位,仁元王后金氏作为景宗、英祖的嫡母,升格为大王大妃[123]。景宗王妃鱼氏在丈夫病危时尽力救治照顾,在他过世后日夜哭泣,从停灵到出殡都不离开灵柩,因此得了慢性病[124];之后,鱼氏被尊为敬纯王大妃[125]。晚年她陷于精神错乱,不时哭泣、浑身发抖、胡言乱语,还用手拍打周围物品[126]。英祖六年(1730年)六月二十九日,鱼大妃在庆德宫鱼藻堂升遐,得年仅二十六岁;追谥宣懿王后,与景宗合葬懿陵[127][128]。由于景宗在位仅四年便英年早逝、英祖成为王世弟过程中又牵涉老少党争,因此之后三十多年,英祖的王位正统性一直受到挑战。少论在景宗病逝后匆忙发丧,并在英祖即位教旨中加入两句“谁知半夜之间,遽承凭几之命”、“若之相承”。由于历史上传闻朝鲜仁宗谋杀明宗兄终弟及继承王位,因此这两句可以解读为景宗暴毙、英祖得位不正;于是,对英祖不满的少论、南人势力借此散布英祖弑兄的谣言,并多次起兵叛乱[123][129][130]

英祖为突破党争僵局,实施“荡平策”;采取兼用各党派大臣维持平衡的政策,避免被任何一方朋党势力要挟[131]。英祖元年(1725年),少论激进派指使平民李天海,让他在英祖参拜懿陵回程路上,当众拦驾指控其弑杀景宗。英祖不追究背后指使者,而是采“两治两解”的手段,一方面把李天海处死,一方面把之前上疏弹劾少论的方万规也处死[132][133]。不久在全州南原等地以及汉城西小门,相继出现指控英祖弑兄的匿名“凶书”[134],接着在英祖四年(1728年)岭南地方就爆发了李麟佐之乱。金一镜、睦虎龙余党散布谣言,宣称景宗遭弑杀、英祖不是肃宗的儿子;叛军著丧服、立景宗牌位,自称奉鱼大妃旨意,欲拥立昭显世子曾孙密丰君为王。英祖派忠于自己的少论大臣吴命恒朝鲜语오명항前去镇压,不到十天就平定乱事[124][135][136]。英祖三十一年(1755年)发生罗州挂书事件朝鲜语나주괘서사건,遭流放罗州的尹志在客舍望华楼留下一张挂书,上写“奸臣满朝,民陷涂炭,举兵”,煽动叛乱[137]。申致云则在受审时重提景宗蟹酱事件,并宣称他因此再也不吃,令英祖大为光火[138]。英祖肃清反对自己的激进少论派残余势力,诛杀超过五百人,史称乙亥逆狱[139]。在朝少论大臣纷纷上疏谢罪,从此老论占了政治上的优势;而英祖出于“调剂”党派的考虑,阻止老论进一步追究,授意老论大臣七十多人也比照办理[140]。同年,英祖下令编纂《阐义昭鉴》、谚文本《阐义昭鉴谚解》(천의소감언해)各四卷,颁行朝鲜八道。英祖为阐明王位继承的正统性,在书中重申仁元王后支持立储的过程、列举过去三十多年各重大政治事件并加以定性,借此平息争议同时强化王权[141][142]

景宗有八首诗、十七篇文章流传下来,在英祖二年(1726年)收录进历代朝鲜国王文集《列圣御制》第十八卷[143][144];《列圣御笔》也收录一些景宗在世子时期所写书信的拓本[145]

宪宗三年(1837年),景宗神主祧迁出宗庙正殿,移至西侧别庙永宁殿供奉[146]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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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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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号 生卒年 本贯 父母[148] 备注
端懿王后沈氏 1686年-1718年 青松沈氏朝鲜语청송 심씨 青恩府院君沈浩
灵原府夫人高灵朴氏
肃宗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诞生,二十二年受封为王世子嫔;四十四年二月七日于昌德宫长春轩过世,谥端懿嫔。景宗即位后,追封为王后。
宣懿王后鱼氏 1705年-1730年 咸从鱼氏 咸原府院君鱼有龟
完阳府夫人全州李氏
肃宗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九日诞生,四十四年受封为王世子嫔。景宗即位册为王妃;英祖继位后尊为敬纯王大妃,英祖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升遐于庆德宫鱼藻堂。

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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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宗御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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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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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肅宗實錄》19卷,肅宗14年10月27日.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30). 
  2. ^ 朴逊经. 소화귀감(小華龜鑑) - 景宗. 디지털 장서각. 
  3. ^ 《肅宗實錄》20卷,肅宗15年1月15日. 朝鲜王朝实录. 
  4. ^ 4.0 4.1 《景宗大王行狀》. 
  5. ^ 闵镇远. 《丹岩漫錄》卷上(27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及王子之生,内殿深以为喜;欲一往而见之,而恐如王皇后之见陷于武氏,不敢请于上。时,张氏篡夺之计甚急,上意亦欲母以子贵……数日绝迹于内,使宫人数罪……”
  6. ^ 《肅宗實錄》21卷,肅宗15年5月2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7. ^ 기사환국(己巳換局). 조선왕조실록사전(朝鲜王朝实录事典). [2022-04-20]. 
  8. ^ 경묘조어휘자(景廟朝御諱字).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9. ^ 《肅宗實錄》22卷,肅宗16年6月16日. 朝鲜王朝实录. 
  10. ^ 승정원일기 343책 (탈초본 18책) 숙종 16년 10월 22일 기묘 8/15 기사. 承政院日记. 
  11. ^ 李闻政. 《隨聞錄》甲戌五月十二日.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12. ^ 《丹岩漫錄》卷上(30a).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13. ^ 李闻政. 《隨聞錄》卷一(40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5-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03). 
    “先大王一日则夜深后,扶杖周行于宫闱之内。历过内人房,独一内人房灯烛炜煌,自外暗觇,陈设盛馔。一内人拱手跪坐于床下,先大王深怪之,开其户而下询其故。内人俯伏奏曰:‘小女即中殿侍女,而偏承宠爱之恩矣。明日即中殿诞辰,废处西宫,罪人自处;不御水剌,朝夕支供乃是麤粝。明日诞辰,谁进馔羞?小女情理不胜怅然,设此中殿所嗜之物,而万无进献之路;以进献样陈设于小女房中,欲伸诚悃。’上始思之。明日果中殿诞辰也,即有感悟之意,而嘉其诚意,遂近之;自是,有胎渐。及至六七朔,禧嫔得知之,捉纳其内人,结缚毒打、几至死境;则置之墙下,以大瓮覆盖之矣。先大王方依枕乍睡之间,忽梦神龙自地中欲出不得,仅露头角,而泣告先大王曰:‘殿下速活我!’先大王惊悟,而深怪之。入禧嫔之寝房,周观之初无可验,忽见墙下有一覆瓮,下询曰:‘彼瓮何故倒立之?’禧嫔以巧辞对曰:‘空瓮本来倒立之也。’先大王即命内侍使之正立之,则其中露出结缚之女人。先大王大惊而看之,则乃向夜所近之内人,而血流满身,命在呼吸;急命解缚,先以药物灌口、次以米饮注咽食,顷始有生气。遂置于正寝挟房,朝夕救护,幸得苏甦,而胎亦安矣。先大王自是之后,知禧嫔之恶,遂有疏斥之心,而颇多向意于中殿。及夫崔氏乃生王子,先大王十分喜幸,下教崔氏曰:‘汝有至诚于中殿,故神明所佑,使我而近汝,有此弄璋之祥,即中殿之故也。若非中殿诞辰之故,汝何明烛而设馔,适见于我过之时乎?今日弄璋之祥,即中殿之所赐也。’崔氏仰对曰:‘今日下教切切至当,若知弄璋之祥果由于中殿,则宜有复位之处分也。’上曰:‘予心亦然矣。’遂有复位之举。”
  14. ^ 李建昌. 《黨議通略》.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金镇龟子春泽有才任,数慕金锡胄之为人,与韩重爀等谋聚金货,图复壶位。以千金聘宫人妹为妾,以通内;迳而又潜奸张熙载之妻,以觇南人之往来者。右相闵黯、讯将李义征,廉得其状,使咸以完上变。鞫春泽等,重爀先自服,黯将因以罗织之请对。上忽下严教,命黯及判尽柳命贤岛配、夺义征符;以申汝哲、尹趾完为两局大将,起南九万为领相,悉逐诸南人。伸宋时烈、金寿恒、金益勋等,乃下悔悟之教;迎复中殿,降张氏仍旧爵。”
  15. ^ 《隨聞錄》辛巳八月.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16. ^ 《丹岩漫錄》卷上(34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张氏降为禧嫔……王世子从上预待于景福堂前,呼以母氏,不离左右;内殿下手札于戚里曰:‘世子奇特奇特,渠视我如母,吾亦怜爱之特甚矣。’”
  17. ^ 《丹岩漫錄》卷上(41a).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世子天性至孝,朝夕不离予侧,爱敬过于私亲。其往省私亲也,亦必告予,不敢自擅。”
  18. ^ 경묘조어휘자(景廟朝御諱字).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19. ^ 19.0 19.1 19.2 南夏正. 《桐巢漫錄》 卷之三,第26-27面. 디지털 장서각.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5). 
    “景庙庚午册世子,乙亥行冠礼、太学。甫八岁,天质岐嶷夙造,声容起居,动中仪节;当时环桥门万万章甫,有目俱瞻。入侍医官辈,又传说脉道洪壮如索,特殊于常人有倍云云。健命所称痿弱之疾,果不知祟自何年;外人之惑,至今滋甚。盖辛巳诬蛊狱作,俑于春泽、成之者世白、昌集辈也。既杀其母,而臣事其子,此必无之理。渠辈三手之谋,已非一朝一夕之故;而特发觉于辛丑尔。是故,行药事灰金主张,而颐命父子一派、徐德修又一派之说,狼藉于辛丑诸贼之招。则自辛巳以来,椒酒、鸩餠,似不止一二试。而天命有眷、百神阴护,虽不能售其凶计,毒物所中积伤致疾,或不可知也。易曰:‘子弑其父,臣弑其君。’其所由来者,渐矣辛丑贼招,有三手之说:一刃、一药、一废;刃曰大急手,药曰小急手,废曰平地手云。壬寅金盛节结案招有曰,丁酉锦平尉使行时,器之父子以百金买药来使宇宽入送世相,世相与水剌次知金尚宫谋试之,上躬旋即吐出云;考之药院日记,信然。于是三司合启,大臣、宗班、文武百官迭请查出,阅岁不已。甲辰,造纸别提方万规投疏,以为彼辈所谓金姓宫人,乃指斥慈圣也;语意极凶悖,即令拿鞫……”
  20. ^ 靑松沈氏大同世譜 二卷(청송심씨대동세보 이권 3/11). 仁济大学族谱图书馆. 
  21. ^ 《肅宗實錄》30卷,肅宗22年4月8日.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22. ^ 《肅宗實錄》31卷,肅宗23年3月11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3. ^ 《肅宗實錄》31卷,肅宗23年3月27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24. ^ 《聖祖仁皇帝實錄》卷之一百八十四,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四日. 《清实录》. 
  25. ^ 《丹岩漫錄》卷上(42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时,淑嫔崔氏追念仁显逮下之恩,不胜痛冤之情,以国恤祟在巫蛊之意,密告于上。上大加惊痛……夜下备忘,命赐张氏死。”
  26. ^ 《肅宗實錄》37卷,肅宗28年10月14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27. ^ 27.0 27.1 〈王世子代理獨對〉.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12-31). 
    “……大臣先入,入则承旨未及入,而内侍遽闭门。颐命进伏,则上握手而叹曰:‘予死亡无日,予死之后,世子决不可堪荷!奈何?’颐命曰:‘殿下何为出此言耶?无论古事、即今彼人事,岂不可戒乎?’时,胡皇废太子,不更立。上曰:‘予每言之矣,今日太子、世子何其相似耶?’……颐命曰:“此何等大事,而独以命于臣耶?臣则死不敢从,幷招诸大臣议之,何如?”上允之。……诸大臣皆争之……仍请依世宗朝故事,令世子参决庶务,允之。……遂下备忘命世子代理庶务。世子自甲申、乙酉间渐有疾祟。有时向壁而坐,细语谆谆,有若与人酬答者然;或中夜彷徨于阶庭之间,或步或坐。起居、行动举止,不觉其大段有异,而精神不能照管;且下气痿弱,不知有男女之事。每于上之引见诸臣时,而亵服露面窗间而见之诸臣,俯伏而已。……”
  28. ^ 《野乘》〈肅考愛延齡君〉.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12-31). 
  29. ^ 29.0 29.1 崔亨辅. 肅宗代王世子代理聽政硏究 (PDF). 首尔大学. 冬,王子延龄君昍卒。延龄为人温柔警敏,上钟爱之,过于延礽;延礽则频遭呵责,且以居私亲丧而生子,责以无行,使不得见者数月。丁酉独对时,上意盖在于延龄云。至是,以疾不起,上违豫中伤悼不自堪,欲强起亲临丧次;药院至诚挽之而不得。成服后驾幸哭之,流涕满面,群下不忍仰视。 
  30. ^ 李颐命. 《疎齋集》卷之十四·〈王子延齡君神道碑銘〉. 한국사 데이터베이스.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27). ……焦忧服勤,积伤多年,始得消中之疾。疾作则命出私第,少愈还入。己亥秋,群臣以耆寿之庆进宴,公又感寒热之疾而出第,不得称觞;宴罢,病已不可为矣。…… 
  31. ^ 《肅宗實錄》61卷,肅宗44年2月4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6). 
  32. ^ 《肅宗實錄》35卷,肅宗27年9月11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6). 
  33. ^ 구리 동구릉의 혜릉(九里 東九陵 惠陵. 사적 제193호). 문화유산채널. 
  34. ^ 《肅宗實錄》61卷,肅宗44年2月7日第3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35. ^ 《肅宗實錄》61卷,肅宗44年3月8日第3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36. ^ 咸從魚氏世譜 上卷(함종어씨세보 상권 1/3). 仁济大学族谱图书馆.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37. ^ 《肅宗實錄》62卷,肅宗44年9月13日第3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38. ^ 李闻政. 《隨聞錄》(21a).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禧嫔当服罪之日,乃曰一见世子,然后方从上命。母子情理,在所难禁,上许世子相见。禧嫔固宜涕泣不暇,而反出不忍说之恶言,肆其毒手、侵及下部。世子即地气塞,半晌之后回甦,阙内惊惶。世子自是之后,仍成奇疾;容貌渐瘦黄、精神时时昏眩。”
  39. ^ 39.0 39.1 39.2 39.3 39.4 39.5 39.6 霍默尔·赫伯特英语Homer Hulbert. The History of Korea (Vol. 2 of 2). 联合循道会. 1905 [2023-06-16]. 
  40. ^ 《丹岩漫錄》卷上(44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是后,世子凡是少违于圣志,则辄举张氏之名,曰:‘某之所出,岂不然乎!’必厉声严责,世子震恐罔措。其后,世子得奇疾,终成国家之祸;或以为疾祟于惊恐云。”
  41. ^ 《丹岩漫錄》卷下(1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少论辈做出凶言,以为老论必将废储嗣,而立王子。见诸宰逐日会于阙中,忧念上疾,或聚首细语,则辄指曰:‘是谋废立也!’”
  42. ^ 《肅宗大王行狀》. [2023-06-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16). 
  43. ^ 《肅宗實錄》65卷,肅宗46年6月13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44. ^ 《聖祖仁皇帝實錄》卷之二百九十,康熙五十九年十一月八日. 《清实录》. [2022-04-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1). 
  45. ^ 《景宗實錄》1卷,即位年6月15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46. ^ Uireung Tomb. Exploring Korea - Korea Travel Guide. [2023-06-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6-16). 
  47. ^ 47.0 47.1 《景宗實錄》4卷,景宗元年8月20日第3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48. ^ 대사편년 (大事編年).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49. ^ 《丹岩漫錄》卷下(2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上自居忧后,每当哭泣之节,内侍引就哭位则俯伏而已;一不出哭声,或无端发笑。遗溺无算,坐处常湿,无干净时。平生不梳头,人有劝者则怒叱之;头发凝结、尘垢塡塞,所着之冠,其制渐大。葬后,只亲行初虞祭,而其他大小祭一不亲行,亦未尝一开讲筵。诸臣引接之时,凡陈奏之事全不领会。或口中微作声曰:‘兪。’或曰:‘依为之。’而声音分明时绝少,或久无答敎,内侍就告于奏事之臣曰:‘依为之。’或有禀达之事,以‘何以为之’为请,则不能答;又奏曰‘臣意则如是处之为好’云,则始曰‘依为之’。或发谵语,不能听奏辞。”
  50. ^ 《丹岩漫錄》卷下(5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时,上病患已痼,精神殆无所管摄;而犹能立云则立、坐云则坐,如疏章间勿辞、察职之例批,能于对群臣时口呼,且于群下陈戒之语,答以‘留念’或‘体念’。祭奠虽不亲行,而如殿讲、常参等事,多有亲临时。此则似为观光,而亦似有意于勤政。于诸臣之语未尝违拂,而至于凤辉、泰耇之启,则辄答以‘不允’;或意出外之时,自内有叮咛嘱托而然。答教未尝错施,未知在内时,凡百教令,一出于近习之教导,或由于自己之主张,群下无不闷郁……”
  51. ^ 《丹岩漫錄》卷下(7a).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夫使之代理者,上教也;泰耉疏批,亦上教也。既使代理,而以代理为将亡者,何故也?以此人皆知俱非上旨,一出于慈旨,一出于宦侍也。”
  52. ^ 52.0 52.1 《黨議通略》.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方是时,仁元后在东朝,庆恩府院君金柱臣本少论,而意尝向老论;上国舅咸原府院君鱼有龟,本老论,而老论不与共事。自分党以来,宦官宫妾,皆有西、南、老、少之目,迭相为援……”
  53. ^ 金信谦. 《伯父夢窩府君行狀》. 한국사 데이터베이스.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27). 
    “辛丑八月十九日,因正言李廷熽䟽请建储,令大臣禀处;府君与左相李公健命、原任大臣赵公泰采,率六卿政府、西壁三司长官入对时敏堂,请询诸臣。诸臣无异辞,上曰允从。府君更起,而请曰上禀慈旨、奉示手笔,上颔之。遂与诸臣退俟阁门外,时夜漏上三刻。始见殿陛间灯烛荧荧,至五更烛影皆灭,殿庭阒然;诸臣相顾无人色,府君呼内侍微禀。少顷,上引见于乐善堂,案上有一封书。左相曰:‘果禀慈旨乎?’上手指封书。府君进擎开坼,中有慈圣谚敎、及上笔延礽君三字。府君目击而涕下,曰:‘臣年老眼昏,请令左相读之。’左相进读慈敎曰:‘孝宗大王血属、先大王骨肉,只是主上与延礽而已,宁有他议?予意如此,言于大臣。’府君失声呜咽曰:‘此乃宗社无疆之福也。’诸臣亦无不泣涕。即令承旨,奉慈旨及延礽君三字就上前奉示,然后付史官誊之;原本还纳于上。遂退坐朝堂,定号为王世弟。涓日册封,国人大悦。”
  54. ^ 《丹岩漫錄》卷下(3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王大妃金氏以宗社为忧,欲以延礽建储;王妃鱼氏欲得宗室子年幼者,鞠为己子。而左相李颐命得大妃密旨,通于领相金昌集,仍使廷熽上疏云……大臣诣宾厅,启请牌招,二品以上同入对禀处。诸臣齐会留门而入,及入侍于时敏堂,则人定时也。诸臣请上入禀慈旨,以某为储嗣事,手笔书之而出……”
  55. ^ 黄胤锡. 이재난고 29(頤齋亂藁 卷二十九) / 初七日庚子. 장서각기록유산DB.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07). 
    “赵僚言,其祖参判荣福,农岩门人;辛丑四大臣建储时承旨也。四大臣既请景庙以建储事入禀慈殿,慈殿许之,景庙将出御外殿历入内殿,则宣懿王后挽景庙留内寝,必欲不出。四大臣年老,在外庭砖石上;天大寒,若俟景庙处分,而达晓无闻,心甚惶惑。故承旨计出不已,乃大聚政院使令数百名就差备门外,齐声大呼:‘承传色!’声彻慈殿。慈殿方寝惊起,不遑整衣,急令内人赴外殿探大殿出御与否;则内人归报大殿方住内殿不出。慈殿乃步临内殿,急觅所下封书,书已为宣懿所藏。慈殿敎大殿曰:‘先朝老相,天寒病且发以死,此岂敬大臣之道哉?’景庙乃觅封书出御外殿,而处分始下,建储之举乃定。世徒知四大臣定策之功,而不知实由承旨令使令大呼‘承传色’一举之为有功耳。”
  56. ^ 《景宗實錄》4卷,景宗元年8月21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2). 
  57. ^ 《景宗修正實錄》4卷,景宗元年9月26日.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58. ^ 《英祖實錄》89卷,景宗33年3月12日第3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01). 
  59. ^ 康熙六十年十月三日教旨.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教旨:李氏为昭训者。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三日。”
  60. ^ 정빈이씨묘비문(靖嬪李氏墓碑文). 장서각기록유산DB.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3-06). 
  61. ^ 61.0 61.1 대사편년 (大事編年).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东宫目见此事,痛宗国之将亡,见上涕泣曰:‘国将亡矣!何为此举?’上曰:‘国果将亡耶?何以则好耶?’东宫曰:‘莫如召用旧宦。’上曰:‘以汝意为之。’东宫书出备忘而呈览,则上颔之。上精神虽不能管摄,而友爱笃至。见东宫,则必曰:‘吾同生也!’欢笑不已,故信从如此。……尚俭因牢锁东宫往来之门,使不得朝夕问安。初,尚俭自草备忘,屡为东宫所觉,东宫严责之;至是,尚俭又草废东宫备忘,东宫忧迫罔措,不得入。……大臣率诸宰请对,而白之;沈檀、李真儒请直斩。盖恐鞫问之际,渠辈交通之迹彰露,故也;上允之。于是国言喧藉,言直斩之可疑,不得已台谏更请鞫问;上又从之。慈敎又以石烈、弼贞罪状,下谚敎于朝廷……尚俭设鞫之后,不问同党加刑讯,捧迟晩正刑;石烈、弼贞飮药自杀……”
  62. ^ 《丹岩漫錄》卷下(4b).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其后又闻,鱼有龟以诸大臣建储时,不通于渠,大怀愠憾之意云矣。”
  63. ^ 《景宗修正實錄》2卷,景宗元年8月22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64.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0月12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65.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0月13日第4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66.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0月17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67.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2月6日.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68. ^ 《景宗修正實錄》2卷,景宗元年12月12日. 朝鲜王朝实录.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4-01-31). 
  69.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0月28日.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70. ^ 승정원일기 535책 (탈초본 29책) 경종 1년 12월 29일 을유 4/31 기사. 承政院日记. 
  71. ^ 《景宗實錄》5卷,景宗元年12月6日第7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72. ^ 《景宗修正實錄》2卷,景宗元年12月22日第2條. 朝鲜王朝实录.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73. ^ 《大東奇聞》卷之四第二十面·〈宋寅明奉英祖越墻〉. 한국학 디지털 아카이브. [2022-04-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4-23). 
    “……贼臣金一镜等,俱至上前;逆宦朴尚俭在傍,方草废世弟为庶人之文,明将发之。上实昏睡不知也。宦官张世相见之,走告急。英祖闻其说,无以见上白其状,祸色甚迫。乃和毒药为二器,手持之入嫔宫寝室,泣请嫔曰:‘今祸迫目下矣!欲一瞻天颜诉危急,而进见无路;明日,祸必作。与其受辱而死于彼辈之手,不如饮此自靖也!’嫔泣对曰:‘主上仁圣友爱,而病患之故,此辈酝酿如此。今若饮此而供俱,不知此辈又将何许恶名加之身后。不如以此悉陈于慈殿,若垂怜而救之则幸矣。若力不及,则死亦未晚也。’英祖从之,坐而待晓,遂与嫔同行。是时,寅明说书宿直,知其事,进奏曰:‘朝夕问安之路,有伏兵云;请从东宫之小墙而越之,即慈殿也。’英祖从其言,与嫔至清晖门,果闭,遂越墙。墙高不能上,寅明膂力过人,急以双手,捧英祖与嫔,始得上。……时,慈殿方晨起梳发,见世弟及嫔至,以手撮发停梳,而教曰:‘君辈,何若是早来乎?’嫔进前,泣告世弟和药状,且祸在即刻,欲告妈妈而退死焉。慈殿大惊……命世弟导前而行,宫人急奉负大妃,而至大造殿。殿户悉闭,内有人密语声;英祖遂撼户,户环自开,遂奉大妣而入。时,尚俭与红袖辈在窗前,书传教于备忘纸……有‘弟为庶人’四字,盖废世弟传旨也。大妃览之大怒,下谚教于药房,曰:‘今月初六以后事,皆非大殿处分,出于两宦矫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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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纪自谓有计虑,欲交宦侍以图翻局,颇有周旋之事;诸人多与闻,虎龙亦知之。金一镜时为守御使,密事觇察而知之。遂招虎龙而结交,出军门钱财数千贯以给之,百般诱胁。时白望者,亦东宫宫属下人,而与天纪等相亲。白望能觇知时辈凶谋,天纪等欲使白望上变;时辈先觉之,故引他事囚之金吾。又李相健命自燕京竣事而归,时辈只望奏请之事不谐,则仍废东宫,而屠戮建储时诸臣矣。使事顺成,大失所望。先来入来之翌日,遂令虎龙上变;言天纪等谋逆,而逆节有三手:一曰大急手,直入大内,行刺客事也;二曰小急手,以鸩毒入宫中,行弑逆之事也;三曰平地手,谓废立事也;末曰东宫非有求位之心,此辈乃曰‘求而得之,亦与此辈同事’云云,阳若伸卞东宫,而欲售谋害之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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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嫔本家金氏,与仁显本家闵氏两家相好,无异至亲……仁元于宁嫔,亦戚属不远。辛丑建储之举,固出仁元,而宁嫔亦实赞成;故吴命新辈为镜梦右袒,恒请出金姓宫人诛之。仁元必敎曰:‘予是宫中金姓,尔等岂欲害予乎?’以故,凶徒竟不得甘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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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癸卯,桓温自广陵屯于白石。丁未,诣阙,因图废立,诬帝在籓夙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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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檀与一镜辈同心缔结,以为合势之计,且南人自以为张氏之私人,上必倾心向用;欲于既入之后逐去少论,渠辈独为当国。而其实上漠然于彼此之卞,深结宠宦者少论为多;故既入之后,满朝皆少论,檀不能容。未久,递吏判;南人大失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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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辰八月,景宗大王昇遐。初,群小以为上未尝有疾,谓上有疾者,辄论以逆。而光佐等密与诸医相议,且广聚京外儒生之业医者,多用治心攻火之剂,如南极曜仙丹、甘遂汤等;至峻之剂无不试用。上虽厌进,而强劝必进,其意盖欲少减谵语等症,使国人知上之无疾。而由是,玉体素肥大,而数年来渐觉瘦削,元气自尔渐败。而谵语等症有加无减,尝临筵发‘崔锡恒、李台佐亟正邦刑’之教,而渠辈听若不闻。至是,连用柴平汤五、六十贴,自七月症侯添重,药院提调直宿;八月以后连有别症,藿乱、泄泻、恶心、呕吐等症连次发作,诸医莫不危之。而光佐以药院都提调,一切秘讳,严饬诸医曰:‘敢言上候于闾阎,则必诛无赦。’以此,诸医不敢发言;间或言及于亲切士夫,而附耳密传,戒以勿泄。药院不设侍药厅,或于夜中自内招医官于差备门内,问以今日又有某样症候、当用何药,则提调所宜进诣阁门外,问安详探症候,议药以进;而只令医官对曰当用某丸剂、或用参茶、或用童便而已。到廿四夕,症候已无可为,然后始请移直厨院。其夜升遐,二十五晓发丧;中外士民皆未闻上候之弗豫,而猝奉讳音,悲哀罔极之中,无不有疑惑之心,此维贤凶言之所由起也。痛矣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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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就道)三父子披览《考事撮要》是如,可至仁宗大王所载之文,同就道三父子相与唱和,曰:‘仁宗大王以尧舜圣君,庶有尧舜之治矣,不幸为所(弑)是如遣。’又称(景)宗大王丧事,曰:‘(景)宗大王丧事,与仁宗大王丧事,小无殊异矣。’”
  130. ^ 《丹岩漫錄》卷下(32b). 
    “延礽既肃庙与淑嫔之子,而建储又出于老论之定策,则南、少辈胆落,自分不得更厕于仕路,以至凤辉出万死上疏驳之。及至渠辈得志之后,百般谋害,凶计未遂;而景庙已大渐,遂相与隐讳疾患,猝然发丧。又于嗣位教文以‘半夜凭几’为言,使中外惊惑,以阴酿祸机于不言之中。盖虑嗣位之后,明正渠辈罪恶,大行诛讨,将无以自容于人类,欲以此仗义而起。……今上殿下嗣位,大提学赵泰亿制进颁教文,有‘那知半夜之间,遽承凭几之命’,有若先王无疾而暴薨者然;又日‘若仁、明之相承’,于是中外凶徒盗煽凶言,谓先王之昇遐不由于正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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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 ^ 《丹岩漫錄》卷下(35a). 
    “凶人李天海伏诛,杀别提方万规。上将展谒新陵,时群小皆屏退,旧臣未及赴朝,既无大臣,又无太仆、提调之董治舆卫者,班行不成貌样;而上决意行幸。中路有一常汉直入辇前,遮道诟辱,举昨年国恤之变,向上肆发凶悖之言;戊申逆变后,始知为诸贼所指使,状似狂易。上还宫后亲询之,不问其指嗾,不问其情节而直斩之。后语及天海,上辄曰不忍提说。使不得言,诸臣多不知凶言之如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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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一镜子宁海、睦虎龙兄时龙等怨国家,相与潜煽言于远近曰:‘今王实非肃宗之子,且阴弑景宗,宜推戴昭显世子曾孙密豊君坦,以反正。’遂与其党推岭南人李麟佐为大将,又约总戎使金重器、平安兵使李思晟为内外助。三月将起兵时,奉朝贺崔奎瑞退居龙仁,龙仁人有安鑮者,将投附麟佐;以奎瑞有旧恩,夜来言其事,言讫走去。奎瑞遂以其夜驰入京告变,既而他告变者亦相继而至。……于是,麟佐自称大元帅,伪署瑞凤为淸州牧使;设景宗位板于军中,军皆缟素,诈檄列邑,曰密豊君已反正矣。……王亲鞫麟佐,麟佐仰视曰:‘殿下酷肖先大王,惜乎臣为人所欺至于此。’遂并瑞凤戮之。……论曰:‘英祖嗣服之初,包容少党,但治其甚者;及夫李麟佐之兵起,则以吴命恒为将,使以少党治少党,而不少置疑于胸中。既平麟佐,则凡在见告之诸人,又皆置而不理,诚恢恢乎其大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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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申,李麟佐等招集鄕里无赖子弟,入淸州杀兵使李凤祥、营将南延年。自称大元帅,伪关于湖西列郡;风靡弃城逃者,十居六七。朝廷遣兵判吴命恒不旬日讨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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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景宗
前任:
朝鲜肃宗
朝鲜王朝君主
1720年-1724年
继任:
朝鲜英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