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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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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约翰·威廉·哈维
弗朗西斯·哈维,VC
出生(1873-04-29)1873年4月29日
 英国肯特郡上锡德纳姆
逝世1916年5月31日(1916岁—05—31)(43岁)
北海狮子号战列巡洋舰
国籍 英国
军种 皇家海军陆战队轻装步兵
服役年份1892年至1916年
军衔少校
参与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
获得勋章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弗朗西斯·约翰·威廉·哈维(英语:Francis John William Harvey少校VC(1873年4月29日—1916年5月31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军官,因在面对英国和英联邦部队敌人时的英勇表现和在日德兰海战间的事迹,死后追授最高军事勋奖——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哈维出生于军人世家,其家族已在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服役了一段时间。他在服役期间成为舰炮专家,并在数艘大型战舰上担任炮术训练官和舰炮指挥官,后又特别申请在战列巡洋舰舰队的旗舰狮子号英语HMS Lion (1910)上服役,参与了黑尔戈兰湾海战英语Battle of Heligoland Bight (1914)多格尔沙洲海战日德兰海战

日德兰海战时,哈维所在的狮子号战列巡洋舰遭德舰击中,哈维自己也因炮火身受重伤,但他奋不顾身地下令注水淹没狮子号战舰Q炮塔的弹药库,从而避免了储存在该处、数以吨计的线状无烟火药爆炸,全舰官兵因此得以幸存。虽然他不久后就因伤死亡,但他临死前的行为拯救了一千多条生命。时任英国海军大臣的温斯顿·丘吉尔后来如此评论:“在漫长、崎岖而辉煌的皇家海军陆战队历史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次行动的品质和结果比这更为出众。”[1]

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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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哈维于1873年出生在肯特郡上锡德纳姆的一个军人世家。他的曾曾祖父约翰·哈维英语John Harvey (Royal Navy officer, born 1740)(1740年出生)是第一次反法同盟时期的英国皇家海军上校,在1794年6月1日海战英语Glorious First of June中伤重身亡。其曾曾祖父的两个儿子也活跃于皇家海军,长子约翰·哈维英语John Harvey (Royal Navy officer, born 1772)(1772年出生)后来官拜海军上将,并在1815年获授巴斯勋章,次子爱德华·哈维英语Edward Harvey(弗朗西斯的曾祖父)则升任海军中将,于1861年获授巴斯勋章。爱德华·哈维的其中一个儿子也名为约翰·哈维(生卒年不详,弗朗西斯的祖父),在1840年代曾经担任第44步兵团英语44th (East Essex) Regiment of Foot第9步兵团英语9th Regiment of Foot上校。[2][3]弗朗西斯的父亲约翰·威廉·弗朗西斯·哈维(John William Francis Harvey)则在1842年出生,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于暴怒号护卫舰英语HMS Furious (1850)服役,于1873年升为海军中校。弗朗西斯的母亲是伊丽莎白·爱德华·拉文顿·哈维(Elizabeth Edwards Lavington Harvey,原姓佩妮,Penny)。[4]

舰炮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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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年,弗朗西斯·哈维随家人搬到南海城并入读朴次茅斯文法学校英语Portsmouth Grammar School。他成绩优异,在语言、辩论方面十分娴熟[5]。哈维在毕业后决定从军,他同时获得桑赫斯特陆军学院英语Royal Military College, Sandhurst格林尼治皇家海军学院取录,最后选择到格林尼治成为海军陆战队的军官。1892年,哈维从军校毕业,翌年成为中尉,派到野火号训练舰英语HMS Wildfire (shore establishment 1889)进行航海训练[6]。一年后哈维调回岸上,赴优异号训练舰英语HMS Excellent (shore establishment)参加舰炮射击课程,并在1896年取得海军舰炮射击一级教官的资格[2]。随后哈维在1897年6月8日派到辉腾号巡洋舰英语HMS Phaeton (1883)担任教官。该舰当时在德文港重新服役,预备到太平洋执勤。他曾在1898年因发表一份关于圣地亚哥湾的报告而获得海军部的嘉奖。哈维在同年回到家乡,并在普利茅斯分部担任舰炮射击的助理教官。在这段期间他迎娶了埃塞尔·埃迪,两人育有一子约翰。[1]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哈维先后在多艘军舰担任舰炮教官。他在1898至1904年间派到爱德格号装甲巡洋舰英语HMS Edgar (1890)冠冕号装甲巡洋舰英语HMS Diadem (1896),并在1900年1月28日晋升为上尉[7]。1903年至1909年,哈维先后调到君权号战列舰英语HMS Royal Sovereign (1891)爱丁堡公爵号装甲巡洋舰英语HMS Duke of Edinburgh圣乔治号装甲巡洋舰英语HMS St George (1892)不屈号战列巡洋舰英语HMS Inflexible (1907),其主要任务是指导海峡舰队英语Channel Fleet的主力舰使用重炮。1910年,哈维就任查塔姆造船厂英语Chatham Dockyard的炮术教官,翌年晋升为少校[8]。炮术学院的一份报告指“查塔姆的炮术部门在整体训练和注重细节上均表现出极高的效率,这得归功于所有有关人士,特别是炮术教官F.J.W.哈维少校”[2]

上述的报告使哈维成为了狮子号战列巡洋舰英语HMS Lion (1910)上的高级海军陆战队军官。狮子号的排水量达27,000吨,是当时英国战列巡洋舰队的旗舰。狮子号搭载4座双联装13.5英寸(343毫米)主炮炮塔,哈维驻守位于舰舯的Q炮塔下方的射击指挥室,负责指挥炮塔旋转和开火。在狮子号新舰长戴维·贝蒂少将指挥下,哈维以高级海军陆战队军官的身份参加了他的第一次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2]

第一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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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兰海战中燃烧的狮子号

哈维参与的第一场战役是黑尔戈兰湾海战英语Battle of Heligoland Bight (1914)。1914年8月28日上午,英德海军在黑尔戈兰湾爆发激战。狮子号、玛丽王后号战列巡洋舰英语HMS Queen Mary长公主号战列巡洋舰英语HMS Princess Royal (1911)组成的小舰队在下午进入战场增援,并且击沉德军旗舰科隆号巡洋舰阿里阿德涅号巡洋舰。德国海军少将列博莱希特·马斯英语Leberecht Maass和麾下超过1,000名水兵死亡。哈维指挥的Q炮塔曾在海战中多次命中目标。[9][2]

哈维参与的第二场战役是多格尔沙洲海战。几个月前,弗朗兹·冯·希佩尔的德国巡洋舰小舰队已越过北海并炮击了好几个英国沿海城市。1915年1月24日,德国巡洋舰再度尝试炮击英国,但行踪却被英国情报分析破译。英国海军部于是派贝蒂的舰队前往拦截,双方在上午9时遭遇。狮子号虽然在海战中击毁塞德利茨号其中一个炮塔,但自身却受到德军舰队接连炮击,最终引擎损毁,被迫撤离战场。英军也因为沟通错误而错失追击机会,令德军最后只损失了布吕歇尔号装甲巡洋舰。狮子号返国维修期间,哈维继续留在舰上训练炮手,直到日德兰海战爆发为止。[1][10]

多格尔沙洲海战后不久,哈维写了一封信给俄里翁号上的皇家海军陆战队轻步兵战友,和他们分享他的经验:

日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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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炮塔的顶部装甲向后卷曲,活像个打开的沙丁鱼罐头。一股黄色浓烟从弹孔中窜出直冲云霄,主炮被炸得上翘,诡异地指向天空。”
钱珀斯上尉(Lt W. S. Chambers),狮子号舰桥[12]
从Q炮塔前部拆下来的装甲板,其与顶板的交接处的位置被击穿。

1916年初,德国海军利用战列巡洋舰引诱英国支舰队前来迎战,不料情报遭到英军破译,英国海军部动员全体主力到北海攻击,在5月31日引发日德兰海战。当日中午,贝蒂的战列巡洋舰率先进入战场,并在14时15分发现希佩尔指挥的德军先锋舰队,双方同时预备攻击。希佩尔已将德军战列巡洋舰排成一直线,随时准备用侧舷齐射迎战迫近的英军舰队。15时45分,英德舰队进入对方射程,炮战随即展开[12]。由于英军舰队背向阳光,军舰剪影对比强烈,有助德军计算射击距离,从而令到英军舰队遭到精密炮击[12]

日德兰海战中的狮子号(左)和起火的玛丽王后号(右),相中可见德军炮弹散落于狮子号四周。

狮子号在海战爆发之初,就遭到九枚吕措号战列巡洋舰英语SMS Lützow发射的炮弹击中[13],其中16时正的一枚炮弹击中了哈维指挥的Q炮塔。该枚炮弹落在炮塔顶装甲板和前装甲板的衔接处,贯穿9英寸(229毫米)厚的顶装甲板并在炮塔内爆炸,将前装甲板炸飞,引发熊熊大火[14]。Q炮塔内的所有人在爆炸中均非死即伤[15]。哈维虽然也在爆炸中身受致命伤,仍然忠于职守。他发现炮塔的输弹带闸门仍然卡在开启的状态,如果不立即关闭,火焰将会沿输弹带迅速蔓延到下方的弹药库,引发的后续爆炸足以把狮子号一分为二,届时全舰官兵将断无生还之理[注 1]。哈维立刻下令关闭弹药库闸门并对弹药库注水,避免其中贮藏的火药发生爆炸[18]。最后,他按照损管演习惯例,指示一名伤势较轻的中士到舰桥向舰长查特菲尔德报告,随即伤重倒地死亡[17]

战役后移除了损坏的装甲顶板的Q炮塔

当狮子号Q炮塔中弹之后,查特菲尔德已经下令关上弹药库的闸门,并注水淹没弹药库,弹药库也在数分钟内上锁和被海水淹没。损管小组也暂时扑灭了火警。不过,英军的损管人员未有清理工作室和炮塔上方掉落的无烟火药,许多船员仍留在炮弹室、弹药库和工作室内。不久,Q炮塔的火灾死灰复燃,点燃了遗留的火药,并在16时28分引发了大爆炸,导致炮塔内的军兵死亡,这次爆炸的火舌有船桅一样高。由于哈维和查特菲尔德的预防措施,狮子号最后侥幸避过一劫。事后调查发现,16时28分的爆炸将Q炮塔弹药库的闸门炸至严重变形,只是被门后的海水阻挡而没有波及弹药[19]。相对之下,英军舰队的不倦号英语HMS Indefatigable (1909)、玛丽王后号和无敌号都遭到类似的弹药库爆炸而迅速沉没,死亡人数分别为1,013人、1,275人和1,032人。[20]

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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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的焦尸在战役结束后才从Q炮塔的残骸中取出,并与其他98名狮子号舰上阵亡水兵一起海葬[1]约翰·杰利科在海战后的战报特别表扬哈维的功绩,并他在死后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21]。1916年9月15日,哈维的遗孀埃迪在白金汉宫领取该勋章,授勋者是英王乔治五世。1973年,他的勋章由其子、英王步兵团英语King's Regiment的约翰·麦尔坎·哈维中校借给皇家海军陆战队博物馆展览。哈维的名字也刻在替无墓者所立的查塔姆海军纪念碑英语Chatham Naval Memorial[22]


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嘉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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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海军陆战队轻装步兵弗朗西斯·约翰·威廉·哈维少校
获荐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作为Q炮塔内屈指可数的幸存者,他不顾身负重伤,凭着顽强意志和献身精神,下令注水淹没弹药库,从而挽救了该船。他于不久后死亡。

1916年9月15日《伦敦宪报[23]

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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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有的记述,例如佩雷特(Perrett),指哈维的双脚因爆炸而断了[16],但什罗普灵(Snelling)指出他死前还能走动[17]

参考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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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1.2 1.3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108. ISBN 0-7509-1395-9. 
  2. ^ 2.0 2.1 2.2 2.3 2.4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107. ISBN 0-7509-1395-9. 
  3.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844-04-26, (Issue 20338): p.1405 [2017-04-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1). 
  4. ^ Commander John William Francis Harvey - Genealogy. [2017-04-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3). 
  5. ^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106. ISBN 0-7509-1395-9. 
  6.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893-08-01, ((Supplement) no. 26428): p.4356. 
  7.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900-02-13, (no. 27164): p.1000 [2016-10-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1). 
  8.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911-02-07, ((Supplement) no. 28463): p.953. 
  9. ^ Bennett, Geoffrey. Naval Battle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Penguin. 1968: p.131. ISBN 0-14-139087-5. 
  10. ^ Bennett, Geoffrey. Naval Battle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Penguin. 1968: p.144. ISBN 0-14-139087-5. 
  11. ^ Holloway, S.M. From Trench and Turret: Royal Marines' Letters and Diaries 1914-1918. London: Constable and Robinson Ltd. 2006: p.46. ISBN 1-84529-321-5. 
  12. ^ 12.0 12.1 12.2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93. ISBN 0-7509-1395-9. 
  13. ^ Campbell, N.J.M. Jutland: An Analysis of the Fighting. New York: The Lyons Press. 2000: p.349. ISBN 1-55821-759-2. 
  14. ^ Campbell, N.J.M. Jutland: An Analysis of the Fighting. New York: The Lyons Press. 2000: pp.64-65. ISBN 1-55821-759-2. 
  15. ^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94. ISBN 0-7509-1395-9. 
  16. ^ Perrett, Bryan. For Valour. Wiedenfeld & Nicolson. 2003. ISBN 0-297-84662-0. 
  17. ^ 17.0 17.1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95. ISBN 0-7509-1395-9. 
  18. ^ Captain Alexander Grant. Through the Hawse Pipe. [2007-11-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10-23). 
  19. ^ Campbell, N.J.M. Jutland: An Analysis of the Fighting. New York: The Lyons Press. 2000: pp.65-66. ISBN 1-55821-759-2. 
  20. ^ Snelling, Stephen. VCs of the First World War: The Naval VCs. Sutton Publishing. 2002: p.96. ISBN 0-7509-1395-9. 
  21.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916-09-15, ((Supplement) no. 29751): p.9070 [2016-10-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1). 
  22. ^ Commonwealth War Graves Commission. Major HARVEY, FRANCIS JOHN WILLIAM. [2018-01-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7-19). 
  23. ^ THE GAZETTE. The London Gazette. 1916-09-15, ((Supplement) no. 29751): p.9067 [2016-10-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13).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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